何大同偷偷朝着院子里溜了一眼,见院子中心的石凳上,坐着一名夫人,神采似是有些惨白,正朝着他地点的方向望过来。
何大同点了点头。
明月不解:“为甚么?”
何大同焦心肠在远宁侯府门外走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唉声感喟,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明月讶然道:“二蜜斯亲身去大理寺要的帐本?”
说到这,顾芝容幽幽感喟一声:“如果我是二姐的话,手头上又有这么一个帐本,上面记录着四姐犯案的罪证,我才不会那么傻,直接找四姐问罪。要找的话,也应先找她身边的那两个丫环,一逼供,甚么都交代了。如果不可,就直接交到老太太手里,让老太太措置去。”
这回轮到何大同茫然了。他抬开端来,不信赖地看着二夫人:“夫人,莫非二蜜斯没跟您说吗?”
正因存了这份猎奇心,以是二夫人才决定见一见这小我。
明月摇点头:“正所谓家丑不成传扬,即便老太太心内里晓得是四蜜斯做的,也不会明着措置的,如许传出去的话,远宁侯府内宅姐妹互斗。谁还敢来我们远宁侯府提亲啊?”
很快,便有了回话,说是二夫人让他出来,紧跟着一个丫环便领着他出来了。
柳韵院的书房里,明月端了茶出去,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顾芝容问道。
顾芝容仍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用心致志地练着字,一丝不为明月的话所动。只是略微抬了昂首,问道:“木刑瑾返来了没?”
王老头得了银子,又见他的确是一副焦心得不可的模样,觉得紫烟家里出了甚么事情,便顿时找了一个婆子,让她出来奉告二夫人一声。
何大同晓得大户人家端方多,不敢冒昧,跟在荔香的前面,低着头走了出来,见到阿谁夫人模样的人,行了礼,规端方矩地垂手立于一旁。
荔香应了,回身折回到院子门口处,对他道:“夫人要见你,你出去吧。”
“蜜斯,你以为,二蜜斯此番前去,会有甚么收成呢,能逼得四蜜斯认罪么?”
明月更不解了:“既然二蜜斯占不到便宜,那蜜斯为何要把帐本的事情奉告她呢?”
“是啊。”顾芝容点点头,“传闻二姐直接去找的大理寺丞夫人,说是远宁侯府有银子存在汇圆钱庄,她要取了帐本归去盘点一下丧失。你想啊,二姐但是将来的太子妃啊,这头衔就怪吓人的,那位大理寺丞夫人哪敢怠慢,顿时带了二姐去取帐本去了。”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跪,倒把全院子的人都吓了一跳。二夫人愣愣地看着他:“你如何了,缘何要我救你?”
顾芝容头也不抬道:“二姐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何况,这件事情是听自家表妹紫烟说,是四蜜斯托他办的。现在他就将近出事了,当然只能找远宁侯府的四蜜斯拯救。
话音刚落,内里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木瑾走了出去,看了顾芝容一眼:“蜜斯,您叮咛的事情,奴婢已包办好了,那小我,就在府门外候着,门房王伯已经出来告诉二夫人了。”
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荔香,你别斥责他,他又不是府里的人,不懂端方也情有可原,让他出去吧。”此人说话声音不高,略带了些气味不安,想必身子不太好。
明月“啊”了一声:“这下二蜜斯惨了,四蜜斯现在是恶人先告状,二蜜斯不及四不姐伶牙俐齿的。铁定会亏损的。”她转向顾芝容,焦心道:“蜜斯,这可如何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