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案子虽是天子钦定的,但详细量刑的倒是刑部,当初接旨时揣摩上意,将顾廷炳轻判了,现在却……倘若事情闹大了,碰上几个功德的言官(你们刑部看人端菜碟呀),未免费事。被谕旨免责的是没法动的,但定了罪的却能够重罚。没过几天,刑部就传来风声。说顾廷炳要重新量刑,要么多流徙两千里(高危边陲呀),要么多流徙七年,凑个整数,十年,不打折。四老太爷还需求出一大笔‘赎过’银子。四老太爷此次是真的怕了。想使银子吧,已然填出来很多了,面前就是个无底洞,还不知可否见效;想走门路吧,自从他本来荫袭的五品虚职叫掳了后,光杆白身一个,连刑部正堂也进不去。得了动静后,刘姨娘和炳二太太当时就一昏一傻,复苏过来后双双去求四老太爷拯救,又是扯袖子抱大腿,又是哭天抹泪的,白日黑日的闹腾。四老太爷束手无策,本身拉不上面子,便叫大儿子去找顾廷烨帮手。
只要上面那两条,一旦犯了,那真是族诛没筹议,至于诛灭三族九族还是十族,那要看当时天子的表情和品德。恰好逆王犯的还就是谋反。从这个角度来讲,顾家判的有些轻了,毕竟他们是实打实的替逆王办过差牵过线的。顾家只扯出来一个顾廷炳,人家倒是父子叔侄好几个。只流徙三年?人家但是动辄十年以上的刑期。这些人家天然不平。甚么,顾家只购置了些美女?我们家也只帮着弄了几班伶人伶人呀!莫非卖艺的比卖身的社会风险大出这么多?有没有知己和天理呀!采买俊童小倌的人家也激烈表示不满!这是对菊花红果果的轻视,莫非用法不是一样的么!
也不知顾廷烨在书房里说了甚么,顾廷煊低头沮丧的出来了;归去后禀明事情,又叫暴跳如雷的四老太爷劈脸盖脸的叱骂了一顿。
炳二太太蓦地昂首,尖声道:“没错。那两件事是我家那口儿捅出来的,还指认了烨兄弟,难不成他就这般挟恨在心!他……”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明兰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看过来。明兰紧紧盯着炳二太太,一字一句道:“这件事谁是谁非,我本日不说了。但是这事谁是谁非,我本日不说了。但是这事究竟如何,天知地知,炳二爷晓得,另有旁人晓得。二嫂子如果开阔,但可去菩萨面前矢语告那黑心无胆之人!”炳二太太一阵心虚,前一桩事时她尚未进门,但后一桩事她倒是晓得的,当时她还悄悄光荣有个背黑锅的,自家既可没下银钱,又能免于惩罚。煊大太太睁大了眼睛,她本来有些恍惚不清的,现在在肚里来回揣摩及遍,垂垂暴露明白的目光,便愈发鄙夷的去看炳二太太。四老太太心中感喟,这两件事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当时她不知内幕,厥后渐渐也想明白了,四房那俩父子的行动的确下作,不怪顾廷烨抱恨在心;当初本身明哲保身,也没替顾廷烨说过话,又如何来要求人家呢。“莫非,这仇怨便结下了?”四老太太颤着声音道。明兰长长叹了口气,暖和的幽幽道:“就是不想把这仇怨结下去,这才要分开过呀。现在侯爷正火烧火燎的,总的先把气出了罢。待天长日久,侄儿侄女们都大了,儿孙合座之时……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侯爷心肠仁厚,又如何会跟小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