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瘦子听不懂,还不住的往她怀里拱,胖胖的面庞直蹭她的胸脯,伸开小嘴到处乱找,明兰恼羞成怒,用食指顶开他的大脑门,“你个吃货!”
郑大夫人指着那妇人道:“这是我娘家表姐,暮年是在外埠的,现在后代都在都城落了户,便接了他们老两口来纳福。”
明兰一听齐国公府,顿时眉头跳了一跳,脸上笑着:“真是恭喜了。”
明兰捧首哀嚎,在榻上翻来滚去也想不出个主张来,便把刚睡醒的团哥儿捉到面前,双手牢固住他的小脸,“你也替娘想想体例呀!”
这话小沈氏最爱听,因顾着害臊,不敢接话,郑大夫人替她伸谢:“亏表姐这么记得我们,你们家儿孙合座,能沾沾这多子多福的喜气,可不是好么?”又转头朝明兰道,“你别光笑,今儿我借花献佛,转头你也拿几个去。”
顾廷烨觉着本日用饭明兰特别温馨,仿佛魂不守舍,脸上一忽儿苦苦思考,一忽儿皱眉犹疑,神采非常纠结,并且光吃白饭,也不知在想甚么。他颇觉风趣,伸手点下她唇角的饭粒,浅笑道:“想甚么呢?饭也不好好吃。”
公孙先生克日萧洒余暇的很,学前人伐鼓作乐唱曲,瞧这模样也不似朝堂有事;明兰心下愈发惴惴,细细想了,鲜明是那日赴齐国公府寿宴起不对的,顿时心惊不已。
面对着这类半死不活的态度,明兰忽想起一句话――狗咬王八,无处下嘴。
小沈氏赶紧诘问道:“已经生了?是男是女。”
屋里世人还在谈笑,明兰也尽力跟上搭话,可心中倒是万丈波澜――
小沈氏羞不成抑,向明兰丢了一个软垫,又想扑畴昔掐她的嘴,明兰赶紧叨扰道:“别动别动,你现在可金贵着,倘掉了跟头发丝,我就是剃成个秃子,怕也还不起!”
郑大夫人转头笑道:“这阵子,他们齐家是攒足了福分。老国公几月前刚得了一对龙凤胎曾孙,前几日过了古稀大寿,现在族亲又添丁入口了。”看明兰一脸苍茫,又弥补道,“我这表姐的闺女,嫁了国公府的旁支。”
余下用饭时候,两人冷静无语,刚吃完饭外头便有人来报,倒是气喘吁吁的二门房婆子,她站在外头,报说是四老太爷不好了,叫从速去看看。
小沈氏肚皮也垂垂隆起,她这胎来的不易,婆婆长嫂和丈夫都不肯叫她到外头去,正闷的发慌,见明兰来访顿时喜出望外。
东风拂面,竟生生沁出盗汗来,摊开湿漉漉的掌心,明兰鹄立窗前,烦恼不已,真是越怕甚么越来甚么,现在她便是将齐衡海扁一万遍的心也是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