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遵军令者仗一百,这是西北军的军规。此人对她在理取闹,尽显恶棍脾气,一时愤恚,差点都忘了他是西北军的元帅了。
内里一干亲卫都站着恭候,本来一千人出来的,颠末一场仗也未几余下两三百人,他们好轻易逃出瓦剌人的包抄来到这里,幸亏主子没甚么大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抱了抱拳,一副下级武官的标准恭敬姿势,“王爷请恕文英不敬之罪,文英口不择言破坏王爷形象,实在罪该万死。”
封敬亭正对她认罪态度好表示欣喜,又听她道:“实在下官昨夜所说的句句也是肺腑之言,凭王爷姿色,定当大红大紫,比卖文英值钱多了。王爷龙目凤眼,身强体健,武功高强,文章可比孔孟,诗词可比李杜,真是天人之姿,为万民所敬佩。您就算卖身也必定不愁买卖的,只需勾勾手指,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全都一窝蜂的簇拥而至,颤动京都指日可待。王爷恕罪,下官只是过分敬慕王爷,王爷确切比文英强一百倍。”
她乖乖走到他身后,拿起药瓶轻柔的给他上药,随后给他缠上绷带。
这可贵的和顺更是坐实了两人的“奸/情”,齐进看得嘴角眼角同时抽抽,这是办完事,两人在甜美腻歪吗?贰内心膈应,更看不起郭文莺那荏弱的身板,也不知那处所能不能甩出二两汤汁,竟然还敢压抑王爷了?
坐在她身后,封敬亭甚觉不对于,他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带着是很跌面子的事,被人看在眼里,不定又想出甚么。不过幸亏能够占点便宜,他抱着她的纤腰,抚着那柔嫩的肌肤,也只当是给他的福利了。
他一时也不敢信赖本身看到了甚么,郭文英竟然压着他们崇高的王爷,手摸着他的臀部,那行动,那姿式,清楚是在……?
他到底不是傻子,也心知两人此时的模样过分含混,也不敢在洞中久待,仓猝退了出去,在洞外等待两人。
贰内心暗自谩骂齐进,却也不好逼迫,只得去坐了郭文莺的马。
见他出去,封敬亭和郭文莺忙低头清算衣衫,郭文莺又背着他把裹胸穿上,看看都划一了,才迈步从山洞走出去。
郭文莺撞了他,连声说“对不起”,正要爬起来,在这时忽听一个锋利的嗓子在身后高叫着:“郭文英,你在干甚么?”
封敬亭一看他的神采,就晓得他在想甚么,内心本来呕了三升的血,又多呕出两升,都快血尽人亡了。若他把郭文莺压在身底下也罢了,如何恰好瞥见了这副模样,这小子一根筋,还不定想甚么呢。
郭文莺哈腰去够他抛在一旁的衣服,刚站起来,脚下也不知绊了甚么,身子向前栽倒,正砸在他的背上。
他本就不是甚么脾气好的,只是这些年在西北磨了磨性子,又因为恰是用人之际,少不得装成个驯良风雅的模样来皋牢民气,而实际上他很有些霸王本性,从小就有人喊他“活阎王”,那脾气上来岂是那么轻易忍住的?不过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罢了。
却不知齐进看两人坐的姿式,更加深了心中观点,公然是:王爷被郭文莺那小子给强了。
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去,把本王的衣服拿过来。”
她极度客气,极度恭敬的说着,说出的话却恨不能让人噎死,封敬亭只觉喉咙一阵发紧,他说了不跟她计算的,如何又被她气得呕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