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刚见过。”她把路上赶上方云棠的事说了,并说了本身想刺探他的来意,成果没胜利,反让人差点掏了老底。
郭文莺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他说的很艰巨,郭文莺听得表情也很沉重,对于监造处她所费的心力比他更多,那几近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谁喜好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孩子被毁了?
郭文莺把监造处的近况,另有兵器制造的环境都跟他报告了一遍。
因为内心压着一堆事,回到营中她也没回住处,先去见了封敬亭。火炮的事,监造处的事都是紧急的,哪个也迟误不得。
“方云棠,方云棠……?”她低唤着这个名字,眼看着他走进大帐,脑中俄然闪过另一个名字:方云棠!方大官?!
封敬亭点点,沉吟半晌,似从腔中长长吐出一口气,“既如此,一个月以后就把那处毁了吧。”
“不然呢?”封敬亭扬扬眉,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纠结的咬着唇,她这模样就仿佛养熟的孩子被狼叼走了一样。
郭文莺道:“目前大库中有三千五百具擎张弩,七万弩矢,五十具四石赤具弩,二十具十石大黄弩,战车二十,火铳两千,火筒四百,炮筒二百,另有弹药一千。我已经跟张欣房说了,给他一个月刻日,再造出一倍来,现在红衣火炮已有四门,另有六门在造,也要一个月以内完成。再加上朝廷本年能拨下来的弩箭二十万,刀剑之器十万,五千具弩弓,此次大战打下来,这些兵器也尽够了,就算打两场也绰绰不足。”
此地离西北大营不远,走了一阵便到了。
郭文莺一听更觉肉痛,“都送吗?那么全送?”那些工匠但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啊!不说以一当十,以一当二还是没题目的。
远远瞥见营门,郭文莺也没告别,打马就自行冲了出来,至于阿谁方云棠,管他是那里来得鸟,心机深的人她一概不喜好。他要去哪儿,找谁,如何进营,跟她有屁的干系?
“另有件事也很要紧,是关于监造处的存继题目。”她把本身的担忧说了,京中景象如何她不体味,但现在顿时要开战了,一定就不是个机遇,或者运作的好能把监造处由暗转明也不必然。
晓得他另有要事措置,郭文莺忙道:“容我再说一句,最后一句,你上报朝廷,朝廷不会见怪吧?”那意义是,最后不会把我交出去吧?
“是本王该谢你才是,没有你,哪有现在的监造处。”
郭文莺问,“这方云棠甚么人?”
军帐外,陆启方也在等着元帅召见,方云棠站在他身边,两人背手而立,都是一副萧洒自如样。
还没等她开口,那公子已经问了一长串题目:“小兄弟本年多大?”
封敬亭听她说想试炮,开口道:“试炮的处所好说,找个偏僻点的山坳就行,西北之地风大、沙子多,山也很多,随便哪儿都行,只是不要离大营太远,也不要找瓦剌的费事。”
她吁了口气,轻声道:“另有一事,一旦开战我们的火铳和火炮必将阐扬能力,到时候必定瞒不住了,朝廷若晓得有这批火铳和火炮存在,定要发难的,王爷还是早作筹算。”
封敬亭点头,“此事本王已有计算,你前两日出去试火铳之时,本王就已经给皇上上了奏折,并向兵部报备,说寻到了能造火器的工匠,已经造出几只在军中试用一下,待等一月之期以后就派人送这些工匠进京去,届时在工部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