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听她说想试炮,开口道:“试炮的处所好说,找个偏僻点的山坳就行,西北之地风大、沙子多,山也很多,随便哪儿都行,只是不要离大营太远,也不要找瓦剌的费事。”
“小兄弟边幅出众,又有才气,真是国度栋梁。”
封敬亭笑着挑挑眉,“此人倒有点手腕。”他说着又道:“实在他来做甚么奉告你也无妨,他是本王叫来的,是为了军中粮草而来。”
郭文莺道:“目前大库中有三千五百具擎张弩,七万弩矢,五十具四石赤具弩,二十具十石大黄弩,战车二十,火铳两千,火筒四百,炮筒二百,另有弹药一千。我已经跟张欣房说了,给他一个月刻日,再造出一倍来,现在红衣火炮已有四门,另有六门在造,也要一个月以内完成。再加上朝廷本年能拨下来的弩箭二十万,刀剑之器十万,五千具弩弓,此次大战打下来,这些兵器也尽够了,就算打两场也绰绰不足。”
郭文莺微微点头,待看清楚他那笑意盈盈的脸,脑筋似被甚么狠狠撞了一下,这张脸仿佛看起来更加熟谙了。
“他是江州方家人,做粮食买卖的,方家是王谢望族,节制着江南三省的粮食,全部南齐十之五六的粮食都是出自他家。”说着抿嘴一笑,“提及来他还是楚唐的妻弟呢,跟我们西北军也沾亲。”
“另有件事也很要紧,是关于监造处的存继题目。”她把本身的担忧说了,京中景象如何她不体味,但现在顿时要开战了,一定就不是个机遇,或者运作的好能把监造处由暗转明也不必然。
远远瞥见营门,郭文莺也没告别,打马就自行冲了出来,至于阿谁方云棠,管他是那里来得鸟,心机深的人她一概不喜好。他要去哪儿,找谁,如何进营,跟她有屁的干系?
“能不能留几个,就几个。”她用手指比划着,不幸兮兮地望他。
她有些气结,还觉得本身跟封敬亭学了几年也能成精了呢?本来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嫩的能掐出水来的雏鸟。
瞧见郭文莺出来,陆启方热忱的打声号召,“文英,刚回营啊。”
封敬亭正在军帐里看设防图呢,见她出去便点点头,“返来了,可有收成?”
因为内心压着一堆事,回到营中她也没回住处,先去见了封敬亭。火炮的事,监造处的事都是紧急的,哪个也迟误不得。
封敬亭点头,“此事本王已有计算,你前两日出去试火铳之时,本王就已经给皇上上了奏折,并向兵部报备,说寻到了能造火器的工匠,已经造出几只在军中试用一下,待等一月之期以后就派人送这些工匠进京去,届时在工部听令。”
方云棠?江州人?楚唐的小舅子?
郭文莺一呆,张口便问:“方云棠本来要见王爷的?”
郭文莺一听更觉肉痛,“都送吗?那么全送?”那些工匠但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啊!不说以一当十,以一当二还是没题目的。
贰内心思度着,问道:“目前监造处在造的兵器有多少?库里另有多少存量?”
此地离西北大营不远,走了一阵便到了。
她吁了口气,轻声道:“另有一事,一旦开战我们的火铳和火炮必将阐扬能力,到时候必定瞒不住了,朝廷若晓得有这批火铳和火炮存在,定要发难的,王爷还是早作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