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二世望向场中冰冷的刀光剑影,此时东方军人还是被死死压抑住,他重视到他用了某种奇妙的泄力之法,尽量制止与之硬撼比武,兵器相接便双手分开枪杆,身形发展,将震退的长枪接住。只是巨斧大开大合,它的仆人也久经杀伐,进犯之间保持着一个完美的圆环作为他的战圈,攻守皆备。
平常枪矛以腊木为杆,轻巧而坚固,可这杆枪通体皆为精钢打造,重量非常人可用。枪身直立风中,红缨被风扯动。像一头温馨甜睡的巨龙,却隐现着雷霆般的威势。
与此同时,另一名军人也从劈面升起的铁门入场。
人类是一种尤其残暴的植物,没有哪种野兽会因为抚玩殛毙而感到镇静,人类的殛毙不是出于猎食的本能,而是出于某种让人细思而觉恐的来由。
精钢的枪刹时分裂,在余威散尽的那一刻,终究不堪接受那庞大的劲道,化作星斗般的碎片。血从被穿透的伤口中喷出一道绚丽而粗暴的弧线。
“陛下感觉他会赢?”杜・克卡奥将军端起酒杯,红酒在他的手中摇摆,酒液撞碎在玻璃杯的内壁。“我却不如许想,我倒以为维斯塞罗会胜。”
“长角恶魔方才赢过一局,气势正盛,急攻之下不见马脚,真可谓百夫不当之勇。”
如果这一击落空,他就是阿谁死的人。
巨斧凶悍的刃弧被这道雷霆穿透,东方军人的手握在枪尾,满身的肌肉紧绷如岩石,枪头在风中吼怒,刺穿了敌手的钢铠与锁子甲,堵截骨骼,贯穿血肉与跳动的心脏,又穿透背后的护具,暴露那余威犹在的锋芒。
经杜・克卡奥的提示,嘉文二世再度把目光投向园地中的东方军人所持的长枪上。
嘉文二世坐在最高处的看台,望着上面的二层看台正摇摆帽子的诺克萨斯贵公子们。他瞥见他们的眼里闪动着狂热,诺克萨斯的贵妇与贵家蜜斯也不像德玛西亚那样,不会因为见血就尖叫起来、作势要晕倒,她们一样为这血腥的游戏而猖獗,会在鲜血四溅的时候与身边的公子哥豪情拥吻。
“陛下觉得谁会得胜?”杜・克卡奥问。
俄然,他仿佛看参加中暴起一簇光。
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声音在沉寂的场中被风扯动。
“终究场!东方军人对阵长角恶魔!”
嘉文二世望向下方的园地,诺克萨斯仆从拉开铁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