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一转道:“那么说是本使错怪卢将军了!也罢,待本使稍事安息,便宣读圣谕吧!”
“回天使!”贾诩抢着道,“护军司马高顺现为甘陵守将,职责严峻且路途悠远,未能恭聆圣谕!”
左丰眉头一扬,正要生机,突听董卓大笑道:“天使公然赅博,巧得很!本将帐中刚好有一味金贝母,请天使宣旨以后便去一试如何?”
董高见卢植和南鹰入内,眼中一亮,向左丰道:“天使!这一名便是北中郎将了!”
只要董卓眸子一转,沉声道:“天使面前怎可无礼,来人啊!将南校尉……..将他请出去!”
众将无不鄙夷,纷繁低骂着散去。
“听你的意义!”卢植漫不经心道,“你还想去其他黄巾疆场啊!是对本将的安排有甚么不对劲吗?”
“哦?南校尉终究说漏了嘴!”卢植暴露意味深长的笑意,“东部疆场的奥妙之事连本将都不得而知,你又怎会晓得呢?看来南校尉仍然对本将有所保存啊!”
卢植苦笑道:“你轻点声!莫要让人听到了!”
贾诩和伍环一齐点了点头。
很久,左丰才睁眼道:“唉呀,本使一起驰驱,晓行露宿,这喉咙干痛难忍,真是苦不堪言啊!”
只要卢植领着贾诩和伍环来寻南鹰,一则是通报受封的捷报,二来却透暴露对南鹰获咎了左丰的隐忧。
“那么,天使自以为能和文帝比拟吗?再说,卢植将军比周亚夫又如何?”南鹰踏前一步,寸步不让的与左丰对视道,“请天使宣读圣谕吧,信赖凭着卢将军连战连捷,毁灭十数万黄巾贼军的功绩,天子一样不会鄙吝对他的赞美之辞!”
卢植和众将一齐悄悄喝采,好一个鹰扬校尉,确是鹰睃狼顾、飞扬放肆,之前公开顶撞卢植和董卓也就罢了,现在竟敢连天使也不放在眼里,真是傲气如刀!
南鹰呆了半晌才道:“你是如何晓得的呢?”
卢植面sè喜忧参半道:“本来现在下曲阳守军不过万人,如此我军当可轻松霸占!但是张角的下落倒是全无眉目,此人不除天下将永无宁ri!”
“咦?如何少了二人谢恩?”左丰迷惑道,“鹰扬校尉南鹰和护军司马高顺为何不在?”
“他便是当明天子的生母、董太后的族弟!”伍环低低道,“而左丰,便是董太后的人!这件事晓得的人极少,卢将军不知情也属普通。”
“奉圣谕,诏曰:自高祖之得天下,海内升平,万民安居,惟今有蛾贼,公开逆天,祸乱江山,赖有忠勇之士捐躯于外………今河北将定,朕心甚慰,着即擢北中郎将卢植为讨逆将军,擢东中郎将董卓为破虏将军,鹰扬校尉南鹰屡建奇功,例外擢为鹰扬将军,擢护军司马高顺为虎威校尉………”
南鹰定了定神道:“董卓一向暗中对于我,莫非也是这个启事?”
卢植心中一股肝火涌了上来,本来此人一向推委迟延,其真正企图竟然是要公开索贿,真是欺人太过!
卢植等将皆一脸茫然,天使还不宣读圣谕,却来讲这些题外话,到底是何企图?
卢植和南鹰仓促赶到中军大帐,尚未入内便听到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进步音量道:“北中郎将为何迟迟不至?如此目无本使便是目无天子!”
南鹰不睬卢植的猛打眼sè,施施然站了出来道:“末将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但是也曾传闻过,当年文帝入细柳营犒军之时,周亚夫将军也是说了一句:介胄之士不拜天子,只以军礼相见!传闻,先帝对此大加赞美,不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