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齐惊诧,天使?不就是那小黄门左丰吗?竟然来得这么快!
“这话从何提及!”三人一齐讶然道,“莫非你晓得甚么吗?”
“信赖卢将军必然晓得,末将是何大将军提携的,而杜校尉则是中常侍张让大人的亲信!”他沉声道,“戋戋几万人的军中,便已经是派系林立,干系不能不说是错综庞大!”
“听你的意义!”卢植漫不经心道,“你还想去其他黄巾疆场啊!是对本将的安排有甚么不对劲吗?”
帐中立时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董卓才调咳一声道:“这个嘛!回天使的话,鹰扬校尉………饿!是鹰扬将军,他方才还在帐中的,却因出言不逊被天使给轰出去了!”
左丰摆了摆手,闭目不语,众将也只得一起候着。
“他便是当明天子的生母、董太后的族弟!”伍环低低道,“而左丰,便是董太后的人!这件事晓得的人极少,卢将军不知情也属普通。”
他一言喝毕,却见帐中诸将一脸难堪之sè,有的仰首观天,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干脆嘲笑一声,转过了头去,竟无一人呼应,不由惊诧道:“你们!你们竟敢疏忽天使!”
“说甚么?”左丰一惊之下,肝火狂涌,高叫道:“甚么人敢如此猖獗?竟敢妄议先帝!”
“是大将军奉告末将的!”伍环苦笑道,“大将军之妹便是何皇后,而董太后与何皇后婆媳之间一贯势同水火,当然是明争暗斗不竭!”
“哦?南校尉终究说漏了嘴!”卢植暴露意味深长的笑意,“东部疆场的奥妙之事连本将都不得而知,你又怎会晓得呢?看来南校尉仍然对本将有所保存啊!”
卢植、南鹰四目相对,一齐微微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入得帐来,不由一起心中微怒。
“通过这些ri子的相处,末将佩服鹰扬将军的才气,更不敢思疑您的情cāo!这也是末将今ri当着卢将军之面,便敢坦诚相见的启事!但是!”伍环苦笑道,“董卓会这么想么?如果末将所料不错,他此时必然在帐中与那左丰密议暗中对于你的活动!”
卢植和南鹰仓促赶到中军大帐,尚未入内便听到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进步音量道:“北中郎将为何迟迟不至?如此目无本使便是目无天子!”
帐下已经有几名校尉先行赶到,伍环和杜玩均在此中。伍环向南鹰暴露一丝笑容,随即便了一个眼sè,暗中向那左丰努了努嘴。
“环境就是如许了!”南鹰一口气说到这里,伸手接过卢植亲身递上的水袋,猛灌几口。
南鹰点头道:“不错!但抓不到张角,便先抓张梁吧!他此时仍在城中,我军若不能敏捷拿下下曲阳,此贼必然要脚底抹油!”
卢植等将皆一脸茫然,天使还不宣读圣谕,却来讲这些题外话,到底是何企图?
卢植面sè喜忧参半道:“本来现在下曲阳守军不过万人,如此我军当可轻松霸占!但是张角的下落倒是全无眉目,此人不除天下将永无宁ri!”
“应当是如许!”伍环点了点头道,“董太后权势滔天,逼得大将军和张让一齐联起手来,为此何大将军乃至不吝将另一个mm嫁给张让的儿子张奉,以此维系他们的政治联盟,这才稳稳的压住董太后一头,那ri,卢将军意yu非难南将军,末将和杜玩当然要挺身而出说些好话,但是此情此景一旦落入董卓眼中,他会如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