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来如此!”刘协还是语气沉稳:“可曾拿得袁逆首级?”
“哼!若非主公当年一再汲引救护,那曹阿瞒的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郭嘉亦在一旁不住嘲笑:“如此忘恩负义之人,竟能堂而皇之的立于朝堂之上,企图与主公分庭抗礼……天子这是想要鸟尽弓藏了吗?”
厅外俄然有人长声叫道:“启禀大将军,车骑将军曹操前来拜访!”
“部属实话实说!主公不是说过社稷为重君为轻的谈吐吗?”郭嘉毫无惧色道:“事关我们安定天下、令百姓安居乐业的大业,主公身负先帝托孤辅政的重担,可不要犯了煳涂!”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南鹰叹了口气,对王允道:“王公与他同为昔日天干地支的故交,暗里相见多有不便!还是让长辈伶仃会他一会吧!”
“陛下!今传国玉玺重归帝阙,全赖天子圣光烛照、恩泽天下!天下必将宁定,大汉必将复兴!”曹操俄然向着刘协叩拜下去:“臣,恭祝陛下今后建伟业、安天下,国运绵长,帝业永祚!”
“我,我不甘心!”曹操终究额头渗汗,艰巨道:“我的志向不止于此……”
“甚么?”刘协一怔,本来安静的目光中勐然间闪过一丝狂喜:“快快呈上!”
“陛下恕罪!臣挥军入城之时,袁逆自知罪过滔天,便于伪宫当中放火自焚!”曹操苦笑道:“待臣燃烧大火,此中焦尸各处,实是难以辩白!”
“启奏陛下,臣奏报当中句句失实!”曹操尚是讨董之战中见过刘协一面,只觉数年不见,天子竟是仿佛脱胎换骨普通,尽显帝王严肃,不由心头一跳,正容道:“袁术逆天行事,罪该万死!其部下受天子威仪感化,早有弃暗投明之心,七日前趁夜开了寿春城门, 臣这才一举平叛!”
“既无此心,那么你还要的甚么机遇?”南鹰如电的目光凌厉的射在曹操面上:“不算本将,你已经位极人臣!你独一的机遇就是今后兴复汉室、尽忠王事!而后,为重修天下承平进献心力,如此一来,当可名留青史,为后代传下一段嘉话!”
待天子表示平身后, 他又向着独坐于天子左下方的南鹰深深一礼:“见过皇叔!”
“我晓得,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南鹰冷冷的盯着曹操,下一句话却令曹操几近惊得跳了起来:“你本身干不出改朝换代的大逆之举,但是不代表你没有这颗贼心!若天命在你,你当为周文王……你是这么想的吧?”
“这个就要问孟德了!”南鹰嘲笑道:“本将对孟德,一贯问心无愧。倒是孟德无妨抚心自问,为何面对本将会有难堪之心?”
“陛下,固然没法辨清尸身,却有一样物证能够证明袁逆必死!”曹操胸有成竹道:“待臣呈上,陛下一见便知!”
“至于曹卿……免礼平身!”他温和的目光望向曹操:“卿安定袁逆,追回玉玺,有大功于社稷,朕要好好封赏你才是……”
“我毫不叛汉,但是我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曹操心如重捶,忍不住的大口喘气,嘶声道:“世人都晓得,你南鹰底子偶然于功名利禄,不然,你早就规复刘姓做了天子……以是,请汉扬给我一个机遇!”
“臣在!”曹操更加恭谨的垂首俯身,语气中却模糊透着一丝自傲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