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要问孟德了!”南鹰嘲笑道:“本将对孟德,一贯问心无愧。倒是孟德无妨抚心自问,为何面对本将会有难堪之心?”
“既无此心,那么你还要的甚么机遇?”南鹰如电的目光凌厉的射在曹操面上:“不算本将,你已经位极人臣!你独一的机遇就是今后兴复汉室、尽忠王事!而后,为重修天下承平进献心力,如此一来,当可名留青史,为后代传下一段嘉话!”
“这是专门给王公、卢公和韩公筹办的!”南鹰翻了一个白眼:“我吃了豹子胆,敢同时棍骗你们三个?”
“至于曹卿……免礼平身!”他温和的目光望向曹操:“卿安定袁逆,追回玉玺,有大功于社稷,朕要好好封赏你才是……”
多日不见,或许是因为劳累于军务政事,昔日身材细弱的曹操肥胖了很多,却反而显得矗立了很多。颀长的双目,垂胸的黑髯,亦令他举手投足之间平增了一股威势,再非当年阿谁畏首畏尾的曹阿瞒。
“宣兖州刺史曹操觐见!”赞礼声中,曹操身着宽袖束腰的华丽朝服,趋着细步上得堂来:“臣,兖州刺史曹操,拜见陛下!”
“啊!”曹操终究变色,跳起家来,指着南鹰骇然道:“本来,本来当年你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竖子,你不成欺我!”王允大惊,立时遐想到了南鹰芳华长驻的各种传说,一把将药瓶夺下紧紧握在手中,却又将信将疑道:“真能长生?”
“呸!那曹操平了袁术算甚么?还能比得上汉扬的无不偶功吗?”王允更怒:“天子嘉许他也就罢了,却借此催着汉扬尽快安定袁绍……明眼人一看便知,天子这是压着汉扬去举高曹操的名誉啊!天子怎能如此对待本身的皇叔?”
“前几日,你向朕上奏,言寿春已破、袁逆授首,此情可实?为何旬日前仍然奏报战事严峻,孔殷难下?”刘协森然之声传遍大殿:“须知,朕奖惩清楚!有功必赏,如果欺君……哼!”
“我晓得,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南鹰冷冷的盯着曹操,下一句话却令曹操几近惊得跳了起来:“你本身干不出改朝换代的大逆之举,但是不代表你没有这颗贼心!若天命在你,你当为周文王……你是这么想的吧?”
南鹰心中恍然,怪不得曹军不但能够轻取寿春,更胜利封闭动静,避开了鹰军的耳目,本来是里应外合,一夜之间克敌致胜!就不知是袁术部下哪一名重量级人物背叛?曹操并了袁术的地盘和余部,实在力更加不容小觑……
“我,我不甘心!”曹操终究额头渗汗,艰巨道:“我的志向不止于此……”
“好好好!我当即给他们二人送去!”王允心花怒放的回身,却当即觉悟,回身又道:“那也不能养虎为患!对于曹操之事……”
“行!王公必然能看到的!”南鹰伸手入怀,摸出一瓶丹药递给王允,没好气道:“只要吃了它,包管王公长命百岁!”
“曹操!”刘协的声音中透出远超实际春秋的严肃与深沉。
“建伟业、安天下……”望着宝光四射的传国玉玺,听着群臣歌功颂德之声,刘协一时之间迟疑满志:“说得好!传诏,朕要改元建安,大赫天下!”
“启奏陛下,臣奏报当中句句失实!”曹操尚是讨董之战中见过刘协一面,只觉数年不见,天子竟是仿佛脱胎换骨普通,尽显帝王严肃,不由心头一跳,正容道:“袁术逆天行事,罪该万死!其部下受天子威仪感化,早有弃暗投明之心,七日前趁夜开了寿春城门, 臣这才一举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