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伟业、安天下……”望着宝光四射的传国玉玺,听着群臣歌功颂德之声,刘协一时之间迟疑满志:“说得好!传诏,朕要改元建安,大赫天下!”
多日不见,或许是因为劳累于军务政事,昔日身材细弱的曹操肥胖了很多,却反而显得矗立了很多。颀长的双目,垂胸的黑髯,亦令他举手投足之间平增了一股威势,再非当年阿谁畏首畏尾的曹阿瞒。
曹操心胸荡漾之下,竟然不慎透露了埋没多年的野心,一时之间悔之无及。但是,他看着南鹰低头深思的模样,又禁不住有些等候,一颗心儿跳得愈发短长。
厅外俄然有人长声叫道:“启禀大将军,车骑将军曹操前来拜访!”
“哼!若非主公当年一再汲引救护,那曹阿瞒的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郭嘉亦在一旁不住嘲笑:“如此忘恩负义之人,竟能堂而皇之的立于朝堂之上,企图与主公分庭抗礼……天子这是想要鸟尽弓藏了吗?”
“这才是你的至心话!”南鹰厉声道:“但是本将现在便能够奉告你,只要本将一日活着,你和你的先人就永久只能是汉臣!”
“汉扬不要讽刺!”曹操收回一声深深的喟叹,苦笑道:“你我之间,怎会有本日之难堪?”
“好好好!我当即给他们二人送去!”王允心花怒放的回身,却当即觉悟,回身又道:“那也不能养虎为患!对于曹操之事……”
“我晓得,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南鹰冷冷的盯着曹操,下一句话却令曹操几近惊得跳了起来:“你本身干不出改朝换代的大逆之举,但是不代表你没有这颗贼心!若天命在你,你当为周文王……你是这么想的吧?”
“陛下恕罪!臣挥军入城之时,袁逆自知罪过滔天,便于伪宫当中放火自焚!”曹操苦笑道:“待臣燃烧大火,此中焦尸各处,实是难以辩白!”
“王公不能这么说!”南鹰苦笑道:“陛下奖惩清楚,我等做臣子的,怎能妄加非议?”
“至于曹卿……免礼平身!”他温和的目光望向曹操:“卿安定袁逆,追回玉玺,有大功于社稷,朕要好好封赏你才是……”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南鹰叹了口气,对王允道:“王公与他同为昔日天干地支的故交,暗里相见多有不便!还是让长辈伶仃会他一会吧!”
“汉扬,我曹操之有本日,全赖汉扬照拂提携!”曹操俄然冲动起来:“既然如此,汉扬何不再给我一个机遇?”
“汉扬你说甚么!”曹操终究勃然作色,怒道:“我曹操毫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更不会行无君无父之逆。若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
“宣兖州刺史曹操觐见!”赞礼声中,曹操身着宽袖束腰的华丽朝服,趋着细步上得堂来:“臣,兖州刺史曹操,拜见陛下!”
“曹操!”刘协的声音中透出远超实际春秋的严肃与深沉。
曹操俄然之间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一颗心儿狂跳如雷,背上阵阵发寒,他看着南鹰冰冷的目光,涌出激烈的惊骇之意……这个世上,莫非真的有人能够窥控民气?
本来如此,还真是心有灵犀、一拍即合……南鹰面无神采的看着面前君臣二人的一唱一和,心底里收回一声嘲笑。
面对着面庞古井无波、仍然风采仍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