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甫一比武,高低立判。汉军领头的几名将军个个战力惊人,将冲杀而至的乌丸人砍瓜切菜般斩落马下,几无一合之敌,乌丸人的打击之势立时受挫。
“当即号令前面的兄弟助战,尽力堵截乌丸败兵!”於夫罗当即做出了最为精确的决定:“这支兵马如果汉军,或可成为我们的最强助力!”
“此为分内之事,谁不晓得我匈奴一贯亲汉……”呼厨泉张口便抢着答道,却被於夫罗摆手制止了。
“有人埋伏在山上,发箭攻击!”呼厨泉眼力过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准的箭法!看模样竟有很多人!”
“王子真是痛快!”南鹰反而欣然竖起大指:“请王子放心,我南鹰平生有一项好处,便是从不会让真正的朋友绝望!”
“不管是哪一个民族,都有值得交友的朋友和令人切齿的仇敌!”南鹰嘲笑道:“不分种族,只论敌我!若说本将对于乌丸人的残暴手腕,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种下了动辄搏斗我大汉无辜百姓的恶因!汉人中的奸邪小人,莫非本将杀得还少了?”
他伸脱手掌:“我们信赖将军是一个重情守诺之人!如果将军也信得过我们,无妨一起带同作战!如许,或许你我两边都能够满载而归!”
渐行渐近的乌丸马队们俄然一阵大乱,不时有人长声惨呼,从顿时跌落,余众惶然拨马四顾,倒是难觅敌踪。汉人百姓们更是四散而逃,情势一片混乱。
半山腰间,富强的林叶之间,两条身影很谨慎的埋没好身躯,从裂缝间眯起眼睛向山下望去。
“兄长你疯了?怎可自露身份!”呼厨泉无可何如的跳上马来,低声道:“如果汉军怀有敌意,你我岂不要被他们一网打尽!”
汉军当中,一员汉将纵马出阵,大喝道:“来者莫非便是南匈奴羌渠单于之子呼厨泉?我家将军有请!”
“本日虽是初见将军,却真恰是教本人明白了闻名不如见面这句话了!”於夫罗衷心道:“至于一些小人的飞短流长,将军确是不必挂怀!”
“将军少待!”呼厨泉有些踌躇道:“不算张举张纯的兵力,乌丸人起码也有四万之众,而我军只要七千……不知将军带来多少兵马?”
“将军!这两位匈奴王子已经请到!”那汉将终究在一辆四轮战车前停下脚步,向一个盘膝高踞于车顶的背影躬身道:“末将还要向将军叨教,那些乌丸俘虏如何措置?是否仍按老端方行事?”
“只要两千三百!”南鹰若无其事道:“另有几百名娘子军!”
“说本将对外族人氏抱有敌意?”南鹰一怔,不由笑出来声来:“这类谎言本将可不能接管!二位王子可知,刚才带路的那员汉将便是广汉羌的少族长姜奂?”
“只能如此了!”於夫罗点了点头,面庞尽是刻毒之色:“归正我们与乌丸人之间,本来就是水火不容!”
“就连本将部属的浩繁将士!”他伸手一指面前的汉军兵马,高傲道:“也有很多便是板盾蛮人和羌人兵士,他们都是与本将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於夫罗、呼厨泉既惊奇于那将军的年青,又同时生出感激之心,一起施礼道:“栾提於夫罗、栾提呼厨泉,见过将军,感激将军漂亮!”
“只要贵军尽力共同,本将能够在此包管!”他拍了拍胸膛:“贵军不但不会日趋减弱,反而会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