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二人惊诧绝望的眼神,持续道:“张举张纯的叛军已经管束了卢将军的主力,更有乌丸四万雄师陈兵火线,何况,另有屠大家和白波军正在寇掠并州……二位王子能够明白本将的苦处吗?”
“汉人有句名言,叫做言不信者,行不果!另有一句话叫做巧诈不如拙诚!”於夫罗安静道:“你我兄弟已经山穷水尽。诚信,是我们现在独一能够自恃的本钱……不然,凭甚么请汉人帮忙我们复仇?”
“将军此话当真?”於夫罗狂喜道:“统统乌丸战俘,都交给我们编伍?”
“不!等一等!”於夫罗沉着道:“现在环境不明,你我先坐壁上观,说不定便能够渔翁得利!”
紧追而至的汉军们尚未弄清俄然杀出的“友军”身份,当即谨慎的远远摆开了步地,匈奴人也不敢冒然上前接管乌丸人的投降,唯恐引发汉军的曲解。一时之间,两边遥遥相对,各有所忌。只要两边之间的乌丸人面对前狼后虎,心中惶然,倒是连动也不敢动上一下。
“酬酢已过,无妨说说正题!”南鹰单刀直入道:“本将由衷信赖二位王子对于大汉的友情,更是深为了解你们替父报仇、重返故里的火急表情!但是本将只能向你们表示歉意,因为现在的大汉河北,底子有力出兵互助!”
“将军!这两位匈奴王子已经请到!”那汉将终究在一辆四轮战车前停下脚步,向一个盘膝高踞于车顶的背影躬身道:“末将还要向将军叨教,那些乌丸俘虏如何措置?是否仍按老端方行事?”
“短长!”呼厨泉和於夫罗互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五百乌丸马队,短短几下比武便已全面溃败,即便换成是精锐的匈奴马队也绝计没法做到,这支兵马真是汉军吗?
“只要贵军尽力共同,本将能够在此包管!”他拍了拍胸膛:“贵军不但不会日趋减弱,反而会更加强大!”
远远的山边小道上,一队约五百人的乌丸马队押送着上百架满载粮食的大车缓缓而来,数百名衣衫褴褛的汉人正在吃力的鞭策着大车,稍有不慎便引来阵阵喝骂和皮鞭抽打。
“本日虽是初见将军,却真恰是教本人明白了闻名不如见面这句话了!”於夫罗衷心道:“至于一些小人的飞短流长,将军确是不必挂怀!”
於夫罗、呼厨泉既惊奇于那将军的年青,又同时生出感激之心,一起施礼道:“栾提於夫罗、栾提呼厨泉,见过将军,感激将军漂亮!”
“将军的意义是?”二位王子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心中的迷惑。
“和聪明人交换,确是费心省力!”南鹰感喟道:“本将也就开门见山!目下,我军正筹算一举攻破上谷乌丸部的大营,正贫乏一支马队互助!”
“做人要刻薄!”阿谁背影沉声道:“不是我们亲手拿住的俘虏,便不由我们措置!”
於夫罗呆了半晌,才感喟道:“本日始知,将军真乃是真性真情之人!”
汉军马队仍在源源不竭的顺着山边小道杀至,乌丸人终究乱了,被汉军以上风兵力慢慢豆割、围歼,再也有力挽回颓势。
渐行渐近的乌丸马队们俄然一阵大乱,不时有人长声惨呼,从顿时跌落,余众惶然拨马四顾,倒是难觅敌踪。汉人百姓们更是四散而逃,情势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