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抬高声音道:“实在我也只晓得他们二人,其他就不晓得了!”
南鹰讶道:“那么敢问大师,为何不在寺中清修解惑,却手持兵器搅入尘寰争端?是否嗔惑作怪,企图杀生呢?”
他长矛一振,在身前划出一条浅沟,怒喝道:“我瞧你们谁敢脱手!过此线者必死!”浑身披收回傲视天下的霸气。
贾诩微讶道:“主公也晓得袁绍、袁术?”
南鹰鼓掌道:“大师公然慈悲心肠!我想再问大师,当今之世,外有诸胡袭扰,激发战祸比年,内有强权当道,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有多少不平之事?有多少人急需帮忙?别的不说,现在各地瘟疫横行,死了这么多布衣百姓,为何不见大师等佛门高僧普救世人的身影?独独洛阳袁家有人死了,你就跳出来了?”说到此处,已是语气冰冷,声sè俱厉。
袁总管怒道:“死光临头了,还敢如此放肆傲慢!你笑甚么!”
身后高顺、贾诩,身前那青年,三人一齐脱口赞道:“说得好!”
净空皱眉道:“罪恶罪恶!贫僧何敢有杀人之意?只是劝这位施主自领惩罚,须知有因必有果,如果人间人报酬恶,却不受奖惩,天下百姓将会如何?”
净空见了这等阵容,已知赶上平生仅见的可骇大敌,再不答话,手中长棍一摆,凝神应敌。
那几报酬他所慑,正踌躇该不该脱手,只听那净空淡淡道:“众位且慢,贫僧亦想听这位施主之言,究竟贫僧之语有何荒唐之处?”
南鹰浅笑道:“大师,鄙人固然孤陋寡闻,也略知一些佛法,此中不乏通俗难明之处,想说来求大师指导迷津!”
南鹰听得心生恶感,不由哈哈一笑道:“和尚此言真是荒唐!”
贾诩暴露无可何如之状道:“主公我真是服了你,袁家长辈不晓得,却晓得几个子侄,一会儿我再详细说与你听吧!瞧,他们好象将近脱手了!”
贾诩不由悄悄抽了一口冷气道:“他们竟是洛阳袁家的人!”
他转向那青年道:“小施主,贫僧实是不肯脱手伤人,只想请你随我归去,交由官府依律论罪!”
佛门虽经数十年深切官方宣布道化,其效倒是甚微,很多百姓乃至将释迦牟尼当作了西行的老子,以为佛门不过是道门的一个分支。佛门无法之下,只得将有限的人力集合于大型都会,但仍然遭到诸多非议。那袁家一门权贵,弟子故吏遍及天下,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能够将袁家中人生长为佛门信徒,定可震惊天下,将佛门职位进步到一个不成思议的程度。
那僧人丁宣佛号道:“贫僧洛阳白马寺净空,恭请小施主转头是岸!万勿因一念之差,误人误已!”
部下世人轰然应诺,当即有几人奔来。
南鹰嘲笑不答,那青年早已不耐,狂笑道:“痛快痛快!兄弟说得好!甚么佛门高僧,也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竟然另有脸孔妄称积德积善,真是笑煞人了!”
那青年立在原地,冷眼瞧着长剑刺来,俄然迎身而上,右脚从不成思议的角度后发先至,重重踢在那人持剑的手腕,长剑立时脱手飞出,划出一条雪亮的光影直飞半空。
南鹰一拍额头道:“你说对了!佛要除魔,你要杀人,这听起来好象都差未几!也就是说,你说他是魔,他就是好人?妄言!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