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欣然道:“想不到我佛门流入中土不过百年,官方亦有人晓得佛法,此为佛门之幸,天下万民之幸,请施主畅言!”
那和尚哑然发笑道:“本来你亦如大多世人般,将我佛门当作了道门的分支!我佛门固然教养世人积德修道,不杀生,专务平静,但是也讲因果报应。你前番杀人便是种下恶因,现在认罪伏法便是自食恶果,如何还想巧舌令sè,回避奖惩?”
跟着扬声道:“洛阳袁家依律缉捕杀人重犯,不相干的人闪过一旁,莫受池鱼之殃!”
南鹰讶道:“那么敢问大师,为何不在寺中清修解惑,却手持兵器搅入尘寰争端?是否嗔惑作怪,企图杀生呢?”
南鹰鼓掌道:“大师公然慈悲心肠!我想再问大师,当今之世,外有诸胡袭扰,激发战祸比年,内有强权当道,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有多少不平之事?有多少人急需帮忙?别的不说,现在各地瘟疫横行,死了这么多布衣百姓,为何不见大师等佛门高僧普救世人的身影?独独洛阳袁家有人死了,你就跳出来了?”说到此处,已是语气冰冷,声sè俱厉。
南鹰恍然大悟,本来竟然就是袁绍家,他点头道:“哦!本来是他们,是否就是袁绍、袁术家?”
南鹰嘲笑不答,那青年早已不耐,狂笑道:“痛快痛快!兄弟说得好!甚么佛门高僧,也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竟然另有脸孔妄称积德积善,真是笑煞人了!”
群敌见了这等威势,一齐脱口惊呼,禁不住均向后退了一步。他们已是第五拨追兵,因前几批的人均是伤而不死,又没有甚么妙手,这才使他们误觉得仇敌不过如此,谁曾想那青年竟是可骇至此,只是一刹时,便教一名技艺不差的火伴饮恨当场。
袁总管口中发苦,小腿肚子一阵阵发紧,他强装平静,侧身向一人见礼道:“大师,仇敌过分短长,只要请大师亲身脱手了!”
那黑衣老者见南鹰一群人有男有女,另有一个少年,确是不象青年的翅膀,低声向袁总管道:“总管大人,我们的任务是斩杀这贼子,就不必多生枝节了!”
南鹰想了想道:“我闻佛门有云,人有很多烦恼都是因为心灵的利诱而至,称‘烦恼’为‘惑’,此中‘贪、嗔、痴、慢、疑’五大烦恼属于‘思惑’,也叫‘修惑’,必须通过人的修行才气断除,而此中‘贪、嗔、痴’是最为底子的,称为‘三毒’,不知是否?”
待那人轰然坠地,脱手而出的长剑这才从空中落下,直插在尸身之侧,剑身仍自不住颤抖,更增场中肃杀之意。
那青年将长矛横至身前,双手一振,矛尖顿如灵蛇吐信,吞吐不定,他嘲笑道:“很好!可惜今ri白马寺将痛失一妙手了!”
敌群中一人按捺不住,怒喝道:“贼子休狂,瞧我取你首级!”
净空点头道:“恰是!”
南鹰紧盯着净空道:“大师尚未答我!”
袁总管目光一扫那青年身后的南鹰世人,目光一寒道:“本来还邀了帮手,怪不得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那青年立在原地,冷眼瞧着长剑刺来,俄然迎身而上,右脚从不成思议的角度后发先至,重重踢在那人持剑的手腕,长剑立时脱手飞出,划出一条雪亮的光影直飞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