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干名列石家庄四大妙手,武功亦非平常,虽惊稳定。
石庄主双眼只觉阵阵辛辣,仿佛给人洒了一把胡椒粉似的,禁不住泪水直往外淌,双眼竟是张不开来。
藤蛇棒盘前绕后,当真就似一条矫捷的长蛇,但是徐子嘉的枪法使开,也是俨如怒龙飞舞。
萧老狼笑道:“石庄首要冒死,嘿!嘿!我只好让你了。”身形一闪,石庄主冲了出去,奔向茅舍,决意死战护屋。
藤蛇棒软中带硬,可作鞭使,长于以柔克刚,是一件很难练习得好的兵器,武功稍差的人决不敢用。
萧老狼受的不过是皮肉之伤,并无毛病,大笑声中,迳向茅舍奔去。
此时“白狼”萧玉已是突破了守屋的第一道防地,徐子嘉挺枪拦堵,白狼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我部下败将,何必再战?”
徐石两人的武功本来不在“黑狼”“黄狼”之下的,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能打到此时方始落败,已经是极不轻易了。
练子槌倒返来,和萧挺的另一支练子槌碰个正着。
珠帘深垂,自轿内传出琵琶歌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
石庄主击退了萧老狼,好像猛虎出柙,把挡路的人杀得四散奔逃,正要与徐子嘉汇合,杀进重围护屋。
忽听得背后轻风飒然,萧老狼又已追到,石庄主听风辩器,反手一剑,“当”的一声,把萧老狼的旱烟杆荡开。
陡闻:“慢着!”
“青狼”萧浩杀了到来,与石家庄的四名妙手交上了手,此人名唤孙华,使的是一对判官笔,在点穴工夫上也很有独到之处。
“黑狼”萧苏先到,藤蛇棒抖得笔挺,朝老苍头下三路盘打,扫击劈打当中埋没一个“缠”字诀。
只听得叮叮铛铛之声,好像繁弦急奏,瞬息之间,徐子嘉的烁银枪和萧苏的藤蛇棒已是碰击了七下。
双槌交击,火星蓬飞,萧挺受不了对方反击那股大力,大吼一声,身躯震翻,倒在地上,晕畴昔了。
那老苍头作了一个旋风急舞,笑道:“见面即有三分情,罢了!我也无妨饶你一命吧。”
“黄狼”萧苏的本领稍略不如“白狼”萧玉,和徐子嘉作敌手,倒是功力悉敌,旗鼓相称,杀得个难分难明。
一闪身,“黑狼萧苏从他的背后抢上,―摆掌中的藤蛇棒,喝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相好的,还不给我躺下!”
萧英神采一沉,道:“中间倏然呈现此地,莫非也是为‘大师乐’而来的!”
石庄主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冷不及防,双眼被浓烟薰得睁不开,萧老狼多么矫捷,喝声:“着!”
往下―矮身,一个回旋,顺着旋身之势,避过棒头,抓着棒腰,喝声:“放手!”萧苏的藤蛇棒脱手飞出。
大喝声:“去!”把萧浩水牛般似的身躯,摔到六七丈外,群狼发一声喊,纷繁躲让开。
石庄主倒吸了一口冷气,顿足长叹,内心想道:“这回石家庄但是一败涂地了!此‘役’一败,叫我另有何脸孔再走江湖?”
“白狼”萧玉直奔茅舍,石家庄坐第三把交椅的秦干喝道“休得放肆”,秦干使的是镔铁杖,杖重力沉,朝着“白狼”的青钢剑硬砸。
萧老狼有个绝技,能够把吸进肚里的烟再喷出来,助他克敌制胜。
但是萧浩使的狼牙棒有七尺多长,力量又大,招数又熟,判官笔利于近身斗争,孙华在萧浩的狼牙棒遮拦劈打之下,没法近得他的身,不到三十招,萧浩一棒打飞了他的一支判官笔,孙华也败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