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你先把头发吹干。”
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翻开一扇窗。
晏辞拉上卫衣的帽兜,随口接道:“再看看吧,万一班主任是个新来的小教员呢。”
“和哥哥。”晏辞咬着脆皮年糕,含混不清地说,“归正哥哥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对吧哥?”
站在江北国际机场的大厅,晏辞有一刹时的不适,灯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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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你和我去机场接他,大早晨的他一小我打车不平安。”温母看着时钟,担忧地说。
谙练的烤好年糕,温母用筷子把烤的外脆内软的年糕块夹到盛好的红豆汤上,将瓷碗端了出来。
“还在录呢,那就烤年糕。两块够了吗?”
静了一会,冬青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支笔,拔下笔帽连同家访记录单一起推给了温言,“费事温先生填一下。”
甘蔗制成的老冰糖光彩偏黄,味道很香,跟着冰糖逐步熔化的过程,红豆的清爽渗着如有似无的甜。
晏辞口中某个新来的小教员正在用平板看着日蚀手札一个礼拜前公布的烤年糕红豆汤的视频,跟着视频中的步调一步一步极其谨慎地制作着外人眼中特别简朴的红豆年糕汤。
温言举起右手,表示他。
法度员是一个非常奇异的群体,越初级的法度员支出越高,但是却活得不太讲究,且大部分非常善于自黑。比起财力上的优胜感,他们更享用的是智商和知识上的碾压,敲得一手标致的代码才是他们的寻求。
可冬青感觉或许上帝在某些方面连个狗洞都没给她开。别人顺手抓一把红豆都是动漫中标准的红豆年糕汤中的红豆样,而她在超市中对着红小豆、大红豆和赤小豆纠结了半天,对比着形状犹踌躇豫地买下了色彩看着最正的赤小豆。
他侧颜的线条流利,瓷白的耳朵半隐在碎发上面,微垂着的睫毛密长,唇畔的弧度很浅很浅。
“头发不错。”温言弯了下唇角。
冬青很快反应过来,“去剃头店吗?”
理好卫衣帽子,晏辞拉着行李箱跟在温言身后。一旁的温母看着晏辞的一头染发,欲言又止。作为家里人,她感觉晏辞半大点儿的小崽子染个发实在她还能接管,但是作为一个教员,她忍不住要提剪刀的手。
“我随便。”温言翻着明天口试职员的电子文档说道。
早晨七点多,一个穿戴玄色长袖棉T的大男孩从拉着托运的行李箱出了出闸口,染着转头率超高的靠近乌黑的发,耳朵边的碎发削薄,暴露耳廓,耳朵中塞着红色的耳机线。很高,看起来很肥胖,脚下一双玄色的滑板鞋。
【大姨:晏辞,我和你哥哥在机场大厅,你出来就能看我们了。】
冬青的手指捏着笔尾,笔尖正对着温言,她的身子低俯,长发从肩部滑落,垂在矗立的胸前,发梢尾轻扫过薄薄的记录单。几根发丝受静电影响,黏着吸附着玄色墨水笔的塑料外壳。
中国人做菜,凡事都讲究个适当。特别是调料方面,几近都是能够还是小我口味,料酒适当,盐糖适当,花椒胡椒适当,甚么都是适当。
适应了机场大厅激烈的光芒,晏辞昂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向他招手的大姨以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神采倦懒得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