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晏辞闲逛闲逛地晃进了温言的房间,躺在温言床上,闲逛着长腿,玩着DI客岁推出的一款玩家对战类的手游,“哥,大姨客岁不是带完了一届高三,本年不是应当带高一年级组吗?如何俄然带高二年级组了?”
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翻开一扇窗。
“那姐姐你和我去吗?”晏辞笑。
他侧颜的线条流利,瓷白的耳朵半隐在碎发上面,微垂着的睫毛密长,唇畔的弧度很浅很浅。
“恰好,黉舍就靠着科技园,离的比较近。”温母镇静地点头决定了。至于晏辞一头放荡不羁的发,她筹办比及了黉舍再渐渐清算。
拈了两块老冰糖放出来,又感觉不敷,冬青又拈了两块老冰糖,一边用木勺顺时针搅拌着黏稠的红豆红,一边吮吸着食指上蘸到的冰糖粉末。
N市江北国际机场。
冬青很快反应过来,“去剃头店吗?”
适应了机场大厅激烈的光芒,晏辞昂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向他招手的大姨以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神采倦懒得温言。
舔舐去唇边的水渍,像是意犹未尽,温言倚在吧台边看温母将扎好的鸡翅包饭一个一个装盘, 晃动手中玻璃杯底下一层陋劣的水,“晏辞是明天的航班?”
晏辞口中某个新来的小教员正在用平板看着日蚀手札一个礼拜前公布的烤年糕红豆汤的视频,跟着视频中的步调一步一步极其谨慎地制作着外人眼中特别简朴的红豆年糕汤。
可冬青感觉或许上帝在某些方面连个狗洞都没给她开。别人顺手抓一把红豆都是动漫中标准的红豆年糕汤中的红豆样,而她在超市中对着红小豆、大红豆和赤小豆纠结了半天,对比着形状犹踌躇豫地买下了色彩看着最正的赤小豆。
站在江北国际机场的大厅,晏辞有一刹时的不适,灯太亮。
“大姨,哥。”晏辞扯下耳机线,顺服地接过温母递过来的厚卫衣,不消温母多说就穿上了。N市的气温不比外洋,他不是要风采不要温度的人。
她才不是贯彻苏安不体味就问的目标呢。
“那温先生呢?”冬青不天然地用曲折的食指枢纽轻抵了下鼻梁上的细框眼镜,解释着:“家长的作息时候也会影响到门生的作息时候。”
轻晃了下头,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有些刺目,晏辞换了个方向,脖子枕在床边,头留在床外,额前的发向后拢去。开了一局新的游戏,晏辞把医治技术换成传送技术,“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普通十一点摆布。”温言的声线没有太大的起伏。
“能够,你先把头发吹干。”
“如果她带班呢?”晏辞以极快的手速点动手机屏幕右下角的技术,开释着组合技术,晕眩节制,大招留人。
翻开餐厅的壁灯, 温言拎起实木吧台上的玻璃水壶, 往玻璃水杯中注入小半杯凉水,另一只手的手指导在白蜡木的隔断吧台上,漫不经心的说:“差一点, 这是最后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