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倚仗不过就是东宫。
谢元姝点点头,就把陈家二女人往大皇子府邸的事情说给他听了。
可既然皇上早有这心机,为甚么迟迟都没动静呢?
淳嫔的话说的诚心,倒是让郑皇后第一次对她生了些怜悯。
可也不知为甚么,想到靖南王世子爷也会入京,她这内心就有些不安。
好一个国、将不、国!
“小姑姑, 你不晓得,这几日陈延之都没当值去。昔日里,一块当值的人都说他有些狷介, 可谁又敢多说甚么, 毕竟他能娶到小姑姑你, 已经羡煞无人数的眼了。”
皇后这是把他当作瞎子了,她当真觉得,太子大婚期近,他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宫知你最是端方,你放心,宁德的婚事,本宫必然不会委曲了她。”
赵保奉养御前多年,不是不晓得皇上对郡主的心机。可郡主得凤阳大长公主宠嬖,皇上并不胡涂,这江山美人,孰轻孰重,皇上向来都晓得如何挑选。
想到那日皇后召见徐次辅的夫人罗氏,承平帝的眼神便更冷了。
郑皇后想了想,道:“也是,到时候,皇上想必也会过来。届时,我试着探探皇上的口风。”
谢元姝第一时候就闻着了这动静,还是谢少阳特地跑来奉告她的。
“要奴婢说,您不如请了郡主入宫听曲儿,郡主这几日心气不顺,皇后娘娘相邀,也算是让郡主散散心。”
不消想,此次借着东宫大婚的人们,会有多少生了心机,想攀上这门婚事。
“娘娘,皇上许是因为郡主和陈家世子爷的事情,担搁了也有的是。皇上毕竟宠着郡主,现在郡主受了如许的委曲,皇上如何能不心疼。”
郑闵那蠢货就不说了,郑晟这些日子倒非常得她的眼,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嗣子,她如有如许的心机,谢家怕是感觉她是用心作践郡主。
说她无育嗣之功。
赵保踉跄的站起家,才刚筹办交代底下人去查明,就听承平帝似笑非笑道:“幼姝和陈家世子爷的婚事既然作罢,不消想,姑母必然是头痛极了。若朕没记错,幼姝来岁就要及笄了,也不知姑母会选个甚么样的半子。”
也不晓得爹爹和祖母,是如何想的。
“李氏做了如许的蠢事,定国公一气之下休了她,也无可厚非。他也是没想到,旁人休妻也就休了,他这倒好,因为那不争气的儿子,竟然弄得如许难堪。”
“可现在,且不说那桩丑事, 出了如许的事情,他都没有替自家母亲讨情,就想着能一了百了, 若能让那李氏承担了此事, 许就能解了陈家的危急。你说, 这世上如何有如许自擅自利之人。我之前也是看走眼了, 若早知他如此, 说甚么也不会同他一块玩的。”
见她不说话,谢少阳悄悄感喟一声,问道:“小姑姑,我传闻昨个儿大皇子妃给您递了帖子,说是要往您跟前赔罪。”
这真的太让人不安了。
这几日,朝臣们已经不竭递了折子。可乾清宫那边,却涓滴没有动静。
这是他的天下,而他,是独一能够掌控生杀大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