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比起这些宦官,皇上心中顾忌的是外戚专、权,顾忌的是东宫的野心。
郑皇后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气呼呼道:“皇上雷霆之怒,本宫都没有来得及暗中调查,那国、将不、国的折子,当真是他写的,还是有人用心构、陷本宫。”
一时候,郑皇后尴尬的愣在了那边。
“这到底是谁关键本宫?到底是谁?”
郑皇后的肝火还未宣泄完,就听门口一声低斥:“自个儿惹出来的祸事,又能怨得了谁?!”
她不会笨拙到觉得皇上是用心汲引惠安公主这戋戋一个庶出的公主,皇上这是在汲引穆氏呢。
坤宁宫
恨不得掐死那穆氏。
这如何想,郑皇后都感觉这事儿蹊跷的很。
很快到了第二天
“不过是无根之人,母亲没的为了这个起火。”
谢元姝早早就醒来了,往鹤安院去陪着母亲散了一会儿步,又用了早膳,这会儿正陪着母亲修剪院中的花花草草。
一旁,谢元姝和褚嬷嬷更是难掩笑意。
郑皇后脑筋里乱成了一团。
“若我在得知这桩丑事时就押了世子爷往谢家请罪,若能一早撤除那傅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许的地步了?”
杜嬷嬷奉养她身边多年, 自请往庵堂来陪着主子。
皇后若不是遭了皇上的猜忌,又何故落得如许没脸。
听了女儿的话,凤阳大长公主心中更是感慨。
“皇上今个儿如许雷霆之怒,徐次辅满身而退,怕是难了。”
想到这,她就头痛的短长。
她被老爷休了以后, 娘家也怕招了费事,如何肯接她归去。细心算算, 已经在这梅花庵呆了足足七日了。
独一让她悲伤难过的是,本身那一儿一女,这么长时候了,一次都将来看过她。
这两日的事情,让郭太后那里能再坐得住。
这一声姨母,想来郑皇后是真的委曲了。
鹤安院的丫环们早就传闻郡主养了一只波斯猫,感觉新奇的很,一见雪团,这眸子子就没分开过这小东西。
不过是一个宦官,不在旁劝着皇上也罢了,他是在做甚么?
昨个儿又因为惠安公主往东暖阁用膳的事情,一宿都没睡好。
她现在也只能盼着定国公府能顺利的度过此次危急,哪怕是五年,十年,陈家也不是就当真没有但愿了。
“至于二女人和世子爷,太太也莫和他们生了嫌隙。都是太太肚子里出来的,如何能够不孝敬您,又如何能够不日日为您提着心。只是碍于外头那些流言流言,这几日才没往庵堂来看您罢了。”
且不说她对他们的生养之恩, 便是现在落得如许的处境, 何曾不是为他们赚出息。她又那里是为了本身, 存着私心。
这开弓没有转头箭,人间又那里有悔怨药。
承平帝猜忌心重,如许的事情,也不是头一次。
郑皇后看着郭太后脸上的肝火,晓得姨母这是真的起火了,心中更是一阵委曲袭来。
公然,李氏在听了她这番阐发以后,瞧着沉着了很多。
“姨母,皇上现在都想到汲引阳陵侯府了,这若不是因为那……”
郑皇后入主中宫这么些年,便是潜邸那会儿,郭太后也从未如许给她没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