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郑皇后还当她是在害臊,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也是时候往慈宁宫去了。”
谢敬眼中难掩震惊。
不过她们瞧着,皇后娘娘的神采比昨个儿好了很多。
可这些话,她也只敢藏在内心。
她晓得殿下是她的夫君,可等统统都结束以后,太子只给她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她如何不晓得,太子不喜好她。更因为是皇上亲身指婚,对皇上心存怨怼。
“毕竟这些年戚家也颇让世子爷头痛, 若能借此顺利把宁夏收拢过来, 那镇北王府才是真正的稳若金汤了。”
顾潋晓得,皇后娘娘说的对,东宫现在的处境,她若能早日诞下皇孙,不管是对本身还是对皇后娘娘来讲,都是助益。
可他却从未如许高傲过,幼姝如此聪明,即便嫁到西北去,也定不会让本身受了任何委曲。
郭太后也怔了怔,半晌,一瞬不瞬的看着郑皇后。
一行人很快到了慈宁宫
顾潋听着皇后娘娘如许说,捏着帕子的手不由有些颤抖。她如何不晓得,皇后娘娘实在一定就中意本身当这个太子妃。只是因为顾及皇上,另有郑淼惹出的那些流言流言,才给本身面子罢了。
太子若真的被废,淮安侯府岂能逃得过。她只能盼着太子好好的。
“你,你怎敢!”她猛的站起家,满眼的惊惧道。
一句话确切是问住了郭太后。
郭太后虽不睬朝政,可也晓得,皇上早就顾忌韩家这个异姓王。
这些年,郑皇后何曾如许过。
这还未出嫁,就已经替韩家运营了。
郑皇后也不瞒她,缓缓道:“姨母,昭华大长公主殿下后日就要入京了。不瞒您说,前些日子,我就在皇上面前提及了宁德的婚事,筹办把宁德嫁给韩家三少爷。”
淳嫔和宁德公主也在,可昨个儿出了那样的事情,两人只悄悄的坐在那边,也不敢多嘴。
这么想着,谢敬第一次有了一种嫁“女儿”的心态。
“不然,悔怨怕也来不及了。”
淳嫔悄悄感喟一声,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昔日里,她唯皇后马首是瞻,可皇上却给了太子和皇后那样的尴尬。她如何能不震惊。
“您毕竟不是皇上的生母,您当真觉得,皇上会对淮安侯府部下包涵。要我说,就依着皇上喜怒无常的性子,淮安侯府怕是不会比成国公府好到那里去。”
听郑皇后如许说,她虽有些不测,可也并未感觉有任何不当。
“你是担忧世子爷的安危?”谢敬沉声道。
可想到太子殿下的肝火,她就不由有些颤抖。
许是因为昨个儿的事情,郭太后和郑皇后之前的心结再算不得甚么。
她左思右想,感觉这事儿很严峻。
郑皇后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委曲道:“姨母,昨个儿大喜之日,皇上竟然能那样狠心。就如许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皇上难不成真的想废掉太子不成?”
郭太后昨个儿也想了一夜,她再是不喜外甥女的行事风格,也晓得她和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紧紧抓动手中的檀木佛珠,半晌才开口道:“哀家真恨不得早日就去了,也省的看这些肮脏事。”
她立马就明白了皇后是在说甚么。
郑皇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道:“姨母,想必您昨个儿一宿都没有合眼吧。我又何尝不是如许。可我们若不暗中运营,如许的不眠之夜,只会更多。若我们淮安侯府或者是成国公府,哪怕是一家如谢家那样,具有兵力,也不至于如许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