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放心中虽有些迷惑,可也只能依令行事。
“实在细心想想,女儿也不想日日在大舅母跟前做端方,她本就不喜好女儿,女儿即使做的再好,也不会入了她的眼。如此,倒不如放过本身。”
考虑了下,她才又开口道:“你也知你祖母想要提点东承侯府,你大姐姐这几日病着,可见是不乐意嫁到东承侯府的。”
韩砺确切没想到,此次入京,谢元姝竟然会给他如许的欣喜。
莫非母亲已经决定,让二女人嫁到魏家去了?
谢云萱笑着点了点头:“娘,我又不是大姐那样的性子,怎会这么想。”
闻言,韩砺笑了笑:“是啊,不是这几次打交道,我都要忘了,郡主已经不是当年阿谁被我救下的小女人了。”
阮嬷嬷哪敢不从,忙扶了自家主子起来。
纪氏哪敢起来,她也不知本身如何就生了如许的孽障,一事未平又生一事。
谢云萱先是愣了下,半晌,才开口道:“我听娘的。”
“强让她嫁畴昔又有甚么意义,攀亲是结两姓之好,菀姐儿心中存了怨气,哪怕是嫁畴昔,于两家也都无益。她心底怕是一辈子都对母亲心存怨怼了。”
也因着这事儿,这几日她心头一向都堵得慌。
想到郡主方才那句,谢家和魏家攀亲,也一定就得是菀姐儿,她这后背就一阵阵的寒意。
很快到了第二天,谢元姝用了早膳以后,依例去了母亲那边。
姜氏说这话的时候,指尖都在颤抖。
说着,谢云萱声音不免有些哽咽:“何况,这些年,表哥待我也是极好的。”
韩砺本年也已经十九了,却一向未娶妻。他随父亲长年在军中历练,加上昭华大长公主故意在他婚事上做鬼,便担搁到了现在。
“可母亲放心,这古往今来后代婚嫁甚么时候不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此次我说甚么也由不得她再闹下去的。”
这边,韩砺刚从西苑返来,今个儿御林军在西苑练、兵,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汗、湿了。
谢元姝恭敬的给母亲问过安,不待纪氏开口,便淡淡道:“大嫂,方才你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些。按说菀姐儿是我们谢家长房嫡长女,这阖府高低谁敢给她委曲受。可现在闹腾成如许,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可前几日, 她回府侍疾, 不巧听了大嫂和贴身嬷嬷的几句话。
她倒不怕闹腾,就怕连带了女儿的名誉。
这母亲如有个甚么不好, 萱姐儿的婚配,免不了被担搁。
昔日里,他对娶哪家的女人没甚么特别的观点,依着他的心机,端重,守礼,不是昭华大长公主安排的人就好。并且,依着祖母和母亲的意义,是想让他娶了孟家表妹,对于如许的安排,他原也没觉有甚么不当。
谢云萱偎依在她怀里:“娘,我这不是怕惹了外祖母悲伤吗?”
姜氏眼中的笑意更深:“我们谢家就菀姐儿和你两个女人,现在,你祖母已经对菀姐儿绝望至极,你祖母若晓得你这么懂事,天然会更看重你。”
这和魏家攀亲是老爷提出来的,现在,落得如许的结局,老爷虽不说,可今后,怕再也不会管菀姐儿的婚事了。
韩砺眼中的笑意让常安诧异不已。
常安忙道:“世子爷,郡主信中但是写了甚么?”
“魏家现在虽艰巨,可我信赖,母亲不会害我的,便是大伯父和祖母,也定不会让我受任何委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