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蓁有皇太后偏宠,宁德公主天然不敢在她面前甩脸,只道:“是这个理没错,可她如许做,不是打母后的脸吗?”
听着萧瑗的话,谢元姝目光沉了沉。
谢元姝眼中带笑,鼓励的朝她点了点头,看着如许的郡主,穆嬿俄然红了眼睛。
思询间,便见穆家二女人穆嬿徐行走了过来,含笑的欠了欠身,“多谢郡主前些日子赏的那本书,这几日我都在细细揣摩,想着若能有些长进,有机遇的话再请郡主指导一二。”
谢元姝看得出她的踌躇,笑了笑,道:“你是长辈,既然入宫来了,哪有不给恭妃娘娘存候的事理。这即便是皇上晓得了,也会感觉你懂事,有孝心。”
毕竟皇后娘娘执掌六宫,如果因为本身一念之差,姑姑在宫里的日子,岂不更艰巨了。
比及穆嬿分开,萧瑗忍不住感慨一句:“这穆家女人当真是不幸,皇后娘娘今个儿用心让她往御花圃赏花,许就是让阳陵侯府暗中揣摩,也让恭妃娘娘愈发战战兢兢。可穆女人又何罪之有,要受如许的惊吓。”
可再一想,惠安公主又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朴。这穆家二女人性子温婉,为人处世也极其谨慎,万不成能想不到这一点的。
何况,她也有些揣摩不准,前次得了郡主的眼,到底是郡主一时髦起,还是有别的深意呢?若她冒昧上前来,总感受有些不当。
想着这些,她不由眼神冷冷的看向不远处的谢元姝。
长春宫
这阴阳怪气的模样,郭蓁内心悄悄感喟一声,感觉宁德公主到底是被淳嫔娘娘给宠坏了。
惠安公主晓得她悲伤,欣喜她道:“母妃,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再自怨自艾。”
想到这些,她眼中带了些顾恤,笑着道:“不必多礼,这下棋的机会,今后多的是。”
穆氏闻言,眉头微蹙。
穆氏点点头,刚要开口,却见宫女出去回禀:“娘娘,二女人过来给您存候了。”
“何况,她本身哪有如许的胆量,必然是姑母方才鼓动她的。要我说,姑母对母后是丁点儿畏敬之心都没有。”
说罢,她视野扫过不远处的郑淼, 微微一笑,开口道:“这柳家公子被杖毙,成国公夫人弄了个没脸,连带着郑淼今个儿瞧着都没了昔日的精力劲儿。”
御花圃赏花,皇后竟然邀了嬿姐儿,这如何能让她不心惊?
另一边,宁德公主看穆嬿和谢元姝存候以后,俄然分开,便招了宫女问话:“穆嬿这是去那里了?宫里都是朱紫,她也不怕冲撞了哪个主子?”
这逗趣的话让萧瑗噗嗤笑了出来, “郡主说的是。”
穆嬿倒是有些不安:“公主,我也有些不知这是福是祸。方才郡主和我说话,宁德公主已经很不欢畅了。她毕竟有皇后娘娘宠着,这若因着我的原因,让姑母和公主更加难,岂不是我的罪恶。”
这郑皇后这些年养尊处优,虽这些日子因着泰山地动另有东宫之事,郑皇后失了颜面。可太子大婚期近,郑皇后总能借着这东宫大婚挽回颜面的。
惠安公主却不这么想,反倒感觉这是一个绝佳的机遇。
只可惜, 她福薄, 上辈子没有子嗣不说, 比及太子被圈禁,成国公府又爆出一桩又一桩的丑事来,连日的惊惧中,没比及太子登上皇位,就已经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