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几只老鼠在混乱中仓促逃远。
副将道:“幸亏峡林城那边的水坝拿下了,将军,我们另有一线朝气啊。”
华苍道:“本身人,你睡吧,一会儿就回营了。”
迩来雨水丰沛,但现下沙河中的水位并不高,乃至有些高处的河床上裸|露着半湿半干的泥沙。因为沙河上游连着乌陵江,这条河本来就是两江的泄洪渠,冕州峡林城的水闸如果完整封闭,此处的水量便不会很大。
赵梓遵循军令,封闭了水闸。
虽说峡林城已被夺回,但革朗军明显还没有放弃,迩来山中常有小股兵马盘桓骚扰,驻守城中的护*涓滴不敢松弛。
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统统人都坚信,此战必胜!
护*的主力守住了尧州,却始终没法再进一步,夺回落沙城。此时雄师就驻扎在北峪关的南面,与落沙城中的革朗军隔河相望。
眼睛真的很痛,那应当是还没瞎吧。
“是,末将领命。”
此时华苍一剑削下那革朗守将的头颅,鲜血混着雨水汩汩流淌。
华苍没工夫与他解释,只道:“你别管那么多,好好把这里守住。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去周边的林地巡查了。”
幸亏事情尚未传开,士气没有遭到影响,可若再拖下去,迟早会瞒不住。廖束锋和赵梓都寝食难安,仗还没打赢,储君先出了事,当真是天要亡国么?
少微听到四周有马蹄踢踏的声音,伏在华苍的耳边问:“甚么人?”
只是……
他恍忽地走着,恍忽地喃喃:“谁来……救救我……华苍,华苍……”
出不去,如何也出不去。
看着三州的作战图,邵轩暗自捉摸着,有好几日没见到那小子写的军报了,莫不是出了甚么事?
少微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此时才反应过来,不过是黄鼠狼在寻食。
他用力地揉本身的眼睛,但愿能看到一点点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的表面,但是没有效。眼睛被他揉得万分疼痛,他想着本身说不定已经完整瞎了。
“……是我。”华苍喉头转动,很久才把那些担忧、气愤、孔殷的情感压下去,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光荣。
“别胡说,眼睛闭上,你眸子子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