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只冷着脸道:“那里与我相干?好端端的,又来赔罪。”宝玉也不辩,只是把个“好mm”喊了几十遍,迎春便道:“林mm,端庄这棋谱拿来,我们还没对上一局呢,不如这会儿去尝尝罢。”
且说宝玉看了棋谱精美,便央了迎春,筹算带归去细看。只未等迎春说话,黛玉便嘲笑道:“二哥哥这个弊端可该改改了。这棋谱二姐姐昨日才得,本身都未曾好生看过呢。依着二哥哥,但凡是好的,都要给了你不成?”
宝玉回到本身屋里,连着几日不得出去,只觉闷闷的不乐,思来想去,便打发秋纹去迎春处,要借那棋谱来先瞧一瞧。迎春天然并无不允的,叫绣橘拿匣子装了交与秋纹带来。宝玉一见棋谱来了,真如得了活宝贝普通,用饭睡觉都要带着。晴雯瞧见如许,只对紫鹃笑道:“你可瞧瞧他呢,竟比刚得了你那会子还欢畅呢。”紫鹃一时不防,听了这话便嗔道:“你现在说话偏是如许着三不着两的,浑说甚么。”晴雯道:“只我们两个说,你怕甚么,那花点子哈巴且听不去呢。”紫鹃只不说话,晴雯便道:“你有先时劝他的心,现在如何倒不消了?二爷就看重了你,也比看重了她强些。”紫鹃忍不住道:“你且少说两句罢,现在竟像是吃了火药的,等闲便要惹火了你。”晴雯嘲笑道:“你只别管,反正不干你的事呢,我只瞧不上那等爱充贤惠的嘴脸。”
探春看一眼宝钗,又看迎春,再瞧瞧宝黛二人,只笑道:“这内里属我嘴笨,可教我如何说呢?摆布我也不爱那棋谱,谁得了我都能叨光看上一眼的,这会子倒还是端庄喝茶少说话才是。”宝玉听了,忙拿了那棋谱送到迎春面前,只道:“二姐姐和林mm打谱的时候,好歹叫上我,又看了棋谱又有人顽着,不是更好?”又到黛玉跟前,道,“是我想的不殷勤了,我给二姐姐和mm赔罪就是。”
紫鹃待要再劝两句,晴雯已经掀了帘子出去,只好坐在一边仍旧做起针线。半晌后袭人便从屋里出来,笑着对她道:“这会子二爷歇下了,你也得空去歇歇,整日在他跟前也不得闲呢。”紫鹃笑道:“屋里的事情我并没做多少的,并不累的,现在好歹也做些。”袭人便挨着她坐下,笑道:“先时你在林女人那边,就样样都慎重安妥,现在到了我们这里,倒更稳妥了些呢,等闲是不说话的了。”紫鹃便放下针线,苦笑道:“我现在如许,别人不免得,你还不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