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迟延住蔡记之人,好生在偏僻处的几座山头转悠一阵,这舆图却又不好等闲脱手。现在婍姐儿也已有所警戒。本身这一手的绘制详确舆图的本领,除了自家亲信外是断断不能为外人道的!
一来,此时本就是出行在外,到时那头扣问起这图的来源,怕是不好应对;二来,便是对于百姓人家私藏舆图,更是犯了忌讳。哪有人敢随便拿来示人的事理?
哪承想,另一旁舱室内的颜家小哥是压根没筹算,再同他们家有任何的买卖来往。此番一口应下伴同南下之事,便是为了今后寻个良机,直接结束了两家的米粮买卖,才是目标地点。
在他们一方眼中,现在的颜家的小哥虽说有几分经商的天赋,但这出身上到底还是浅显的商户之家。能亲目睹过几次舆图,怕是另有所疑问,何况能顺手拿出一张如此详确的,更是绝无能够!
却见这旁之人面露忧色,明显也正在为这两难之事,踌躇不决起来。毕竟此番之行的目标,并非纯真只为了寻觅那药方的仆人,以酬谢其拯救大恩,另有一项也是非常要紧。
“若说当初那家令媛施救与我一事,理应知恩图报,但当时产生俄然不说,另有一桩怕是更加首要!直接寻上门去断断不能,一个不谨慎,不但大恩未报,反倒是以坏了那位蜜斯的闺誉,才是真正要命之事!”蓦地昂首看了一眼,门旁才刚转交了手札的侍卫,转而交代了两句后,才在起退出屋外后,同一旁的叶先生商讨其应对之策。
有了明白的方向,自是各自行事了起来。
别看她家姐姐常日除了教诲丫环们练习时,才会摆出那张极其严厉的面孔,其他之时倒是面上常挂笑意,言语一样是当得可亲两字。
先生口中言道的结束一说,这旁之人自是再明白不过了,若之前那药方之事让他三缄其口,倒还不必多虑。不过是为掩人耳目使出的障眼法罢了,即便他家言而无信,顺口说与了旁人晓得,现在看来也已无伤风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