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给老子冲畴昔,杀啊!”
“当真?”
隆隆的马蹄声中,陈子明终究率部赶到了疆场,不过么,倒是没急着策动掩杀,而是在两州溃军后阵不到百步的间隔上停了下来,随即便见陈子明单人独骑行出了行列,将手中的长马槊往前一指,声如雷震般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贤侄真要逼老朽冒死么,如果两败俱伤,怕是贤侄也难讨得了好罢?”
“贤侄放心,老朽一贯说话算话,百十部落间,那个不知,那个不晓,但消贤侄肯通融,老朽自不敢食言。”
“容某想想。”
此时现在,胜券已然在握,陈子明倒是不肯再多捐躯的,无他,背面另有吐蕃那等劲敌要对付,在此处如果战损过大,指不定鹿角与赤鬃两部便会打起退堂鼓了,正因为此,以势压两州残军投降无疑是最为可取之战略。
在阵入耳得麻里明这般说法,把利步利可就沉不住气了,赶快策马而出,朝着麻里明非常客气地拱了拱手,低声下气地告着饶。
“陈使君,您这是何意?某等听闻吐蕃来犯,故而率部来援,您不欢迎也就罢了,为何要暗袭我军,如此行事未免过分了罢?”
两州残存溃军再次奔逃出了三里之距,天终因而微亮了,但这并未给溃军们以涓滴的安抚,恰好相反,跟着目力的及远,众溃军们此次发明前路鲜明已被一彪军完整堵死了,到了此时,不冒死明显就要没命了的,一见及此,诺州原刺史把利步利顿时便急红了眼,嘶吼着便下达了突击令,而阎州原刺史别丛卧施更是干脆,大吼一声,一马抢先地便策动了狂野的冲锋,试图搏命冲乱反对军队的阵型。
麻里明压根儿就不信赖把利步利之所言,不过么,为了将时候拖得久一些,他倒是用心做出了一副踌躇不决状,眉头微皱地便深思了起来。
逃就能逃得掉么?明显没那么轻易,就在前半截溃军刚逃出不到两里,正自光荣躲过了截杀之际,就听一阵凄厉的号角声高文间,又是一支千人队从右边冲了出来,再次将溃军拦腰切成了两截,一样是不睬会前半截溃军,尽管狂杀后半截的溃军,这么一通大杀下来,又是数百溃军非命当场,更有千余溃军被吓破了胆,跪地请降了,至此,还在冒死逃窜的两州乱军已是不敷四千之数,大多丢盔卸甲,根基无甚战役力可言了的。
陈子明并未急着去追杀逃脱的溃兵,而是率部在诺州军的虎帐中来往冲杀了好一阵子,将胆敢抵当者一概挑杀当场,待得见营中残敌已未几了,这才让部下羌人们齐齐呼喝了起来,本来就已没了涓滴战心可言的两州残卒自是再不敢乱奔乱逃,大多跪倒在了地上,直到此时,陈子明这才留下两百人马共同着起初摆设在疆场外侧的那些光吹号不冲锋的疑兵们打扫疆场,他本身则率七百余众沿着溃军奔逃的方向高速追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