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听好了,八月十七日夜,魏王殿下但是在凝香院入宿?何时到的院,期间可曾暗里分开过?说!”
“冤枉?嘿,本官断案,向来不冤枉好人,任尔巧舌如簧,也难掩尔假造谎话诬告别人之罪过!”
跟着陈子明一声令下,自有服侍在侧的一名班头紧赶着大声应了诺,疾步行下了堂去,未几会,便已是领着一帮衙役押送着十数名婢女、老妈子又转了返来。
事到现在,叶添龙还是以为本身并未曾暴露马脚,答复其陈子明的问话来,自也就倔强还是,毫无半点的服软之意。
谷安康眉头微皱地想了半晌,这才有些不甚肯定地应对道。
“应是没了,小人等在后花圃里已是忙乎了一整天,到傍晚时,皆已是疲得慌,都各自归去歇息了的。”
“回大老爷的话,殿下是戌时三刻便到了院中,又饮了回酒,早早就睡下了,直到次日辰时方才起的,期间并未曾分开过,此一条,我等皆能作证。”
“死光临头还敢嘴硬,来人,带人证!”
“回大人的话,小人谷安康,乃是魏王府后花圃管事,八月十七日傍晚之时,小人刚着人打扫完后花圃,正欲回前院用膳,于园门处碰到了叶添龙,见其行色仓促,小人也就多问了一句,据其所言,说是昨日夜宴之际,曾有东西落在了后花圃中,欲去寻觅一番,小人也就没多问,由着其自去了。”
听得陈子明点了名,本来跪伏在地的赵大荣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快恭谨地应了一声。
“大人明鉴,赵大荣扯谎,欲图构陷下官,下官醉卧后花圃中,到得天将亮,方才回的办公处,一起并未曾碰到任何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
陈子明话音刚落,孙毅便已是不慌不忙地一躬身,腔调陡峭地便将所知之事由详细隧道了出来。
陈子较着然不筹算再跟叶添龙多费口舌了,也不管其如何喊冤,拿起惊堂木一拍,已是厉声断喝了一嗓子。
“诺!”
“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啊……”
“好一个来了酒兴,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大荣!”
以陈子明之智,自是一眼便看破了叶添龙的小算计之地点,自不会跟其多啰唣,面色阴冷地便断喝了一声。
“时价叶添龙进园时,后花圃里可另有人在么?”
“大人明鉴,小人并未曾见到,然,其衣袖中鼓囊着,应是藏有它物,只是当时小人正疲得紧,实未曾详究。”
陈子较着然对谷安康的答复非常对劲,不过么,也就仅仅只是嘉许地点了点头,却别无置评,而是紧接着又往下诘问道。
听得陈子明这般言语,叶添龙不但不认罪,反倒是嚷嚷得更大声了几分,那满脸的委曲之色要多逼真便有多逼真。
“大人,下官所言句句是实,绝无子虚,您不能如此冤枉下官啊,下官……”
“八月十七日晚间,尔在何为,又是于何地碰到叶添龙的,彼其间又有何扳谈?从实招来!”
陈子明等的便是叶添龙这么句话,不过么,却并未点破其之谎话,而是侧了下头,点了另一名跪在堂下的仆人之名。
饶是叶添龙已是被打得极惨,但是卖力押送其上堂的衙役们却并无涓滴的怜悯之心,动刑一毕,架着其便又回到了堂上,将其重重地便掼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