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溃败之师,已是乌合之众,又有何可惧的,画个圈圈起来也就是了,不数日,我军主力必至,敢肇事,取死耳!”
阿木达勇武过人,乃是回鹘族第一懦夫,夙来以力大著称,槊法相称了得,这一奋力脱手之下,当真枪势如龙普通,音爆之声如雷霆,可谓是惊人已极,如果换了个平常武将,一见这等枪势,闹不好真要被惊得个手足酸软,可在陈子明眼中么,也不过就是尔尔罢了,属于勉强看得过眼,实无甚冷傲处可言,但听陈子明一声冷哼,手中的精钢马槊也已是缓慢挥了出去。
阿木达的设法很饱满,可惜实际倒是骨感得很,他的力量本来就差陈子明不长幼,这一半道变招之下,十成的力道最多也就只阐扬出了四成罢了,又哪能挑得动陈子明的马槊,只听一声脆响过后,阿木达只觉到手中一轻,碗口粗细的硬木马槊竟然就此断成了两截,而陈子明的枪势却几近不受影响,还是狂野无俦地直奔其胸口,这等景象一出,阿木达当即便傻了眼。
“找死!”
“陈将军,降贼过量,我部如果远去,却恐有乱,您看……”
一听各部已然完成了任务,陈子明也自不敢多有拖延,一声令下以后,便即领着亲卫队策马便今后营赶了去……
固然一枪挑杀了阿木达,可陈子明却并未是以而松弛下来,还是是不断地驱马向前狂冲着,手中的长马槊运转如飞,统统胆敢迎上前来的回鹘马队无一不惨死当场,所过处,尸横遍野,转刹时便已杀透了回鹘骑军那本就谈不上丰富的骑阵。
杀,再杀!
“嘶……”
“反击,冲,都给老子冲起来,杀啊!”
跟着阿木达的战死,回鹘骑军的溃败已是决然无可制止之成果,哪怕其兵力实在与唐军不相高低,可不管是士气还是技战术,都比唐军差得太远了些,加上又是仓促反击,既无阵型可言,马速也未曾提将起来,被唐军骑阵这么一冲,当即便崩溃了,六千余骑当场战死近两千,余众四散崩溃了开去,再无涓滴的战力可言,至此,薛延陀大营已是无遮无挡地透露在了唐军铁骑的面前。
薛延陀的虎帐秉承着游牧民族的习性,说是虎帐,实在就只要几道栅栏围着了事罢了,可帐篷倒是很多,固然被唐军杀进了营中,可靠着那些帐篷的隔绝,同罗部与拔野古部合计一万六千余的兵力尚能跟唐军周旋上一下,固然被打得节节败退不已,可好歹算是临时稳住了溃败的局面,当然了,在唐军强大的守势面前,死伤无疑是惨痛得惊人,纵使如此,也木先也咬牙硬撑着,希冀的是中军的漂亮设所部能前来声援,却不想等来等去,没比及救兵,等来的倒是漂亮设率主力溜走之动静。
一听火线兵败如山倒,漂亮设不由地便倒吸了口冷气,这才开战不到一炷香的时候罢了,前营就要丢了,那还打个甚来着,再一想到唐军主力有着八万之多,他哪还敢再战,也顾不得去救济那些附庸部族了,一拧马首,便已是大声嘶吼道:“全军都有了,向后转,撤!”
陈子明的将令一下,各部唐军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纷繁四散开来,将投降的各部族军的战马全都收拢了起来,而东突厥六千马队则忙着将投降的各部族军归拢在一起,以便盘点人数,全部场面自不免稍显混乱,但是陈子明本人倒是并不在乎,领着亲卫队策马耸峙在中营处,任凭各部自去忙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