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月余前,微臣曾听工部侍郎赵万诚言及因煤炭之大范围利用,生铁产量已攀至历朝历代之新高,除满足朝廷之用外,已有大量残剩,正欲全面向官方推行,此一处,便可得很多之利;再,三州盐业大兴,产能还能再有翻番之增加,之以是未曾如此行了去,概因现有之产能在满足周边数道所需外,已有很多残剩,唯恐盐价受重挫,故不敢为也,赵大报酬此忧?不已,就找到了微臣处,看可否有分身之策,微臣深觉得然,思虑再三,偶得一法,不但能够盐水大范围制烧碱,更能够烧碱、油脂等物造出香皂,不管沐浴还是洗衣物,皆有奇效,若行推而广之,应可得大利;再算上煤炭推行之所得,养军已是不难。”
早在三月中旬,陈子明头一回提出兵制乃至均田制窜改一事时,太宗对此事便已是有了充足的正视,固然未曾急着命令诸般臣工对此停止大议,可在将折子转去尚书省的同时,暗里里已是做过了调查的,自是清楚陈子明所言乃是真相,更曾与房玄龄、长孙无忌二人暗里切磋过数次,实在早已认定改革乃是必须之事,只是对详细的改革方略另有些拿捏不定罢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暗中叮嘱李泰去玩摘桃子的把戏,只可惜李泰实在是太不得宰辅们之心了,一桩功德愣是被其办砸了去,对此,太宗虽有些无法,可改革的情意倒是不会有所更易的,此际表态起来么,天然也就带着较着的果断之意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