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哑巴了?慎儿,尔先说。”
“父皇明鉴,儿臣觉得此事确须得加以正视,窃觉得如果在明经、进士两科取士上稍稍停止世家后辈之当选,或能减缓此厄。”
李恪先前一向未曾开言,但却并不料味着其没个全面的设法,实际上,三王中只要李恪是真正有备而来的,无他,乔良自魏王垮台以后,已然暗中投奔到了他李恪的部下,那份关于世家力量占有庙堂的本章就是出自陈子明的手笔,乔良不过只是当个二传手罢了,至于详细之应对章程么,李恪早就暗里里跟陈子明切磋过量回了,心中之底气可谓是实足得很。
门阀之事乃是痼疾,此一条,太宗心中也是清楚的,只是清楚归清楚,可心中的躁意却并不会是以而消减多少,这一见群臣们全都在那儿装着木头人,火气顿时便大起了,极之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干脆便先点了纪王李慎的名。
说?能有甚可说的,有关门阀强势的事儿,早不知议过多少回了,众宰辅们能说的,早在之前的议事时都已是说尽了的,到了现在,又哪还能有甚可说的,至于拿那些陈词谰言来敷衍,较着是在找抽,既如此,倒不如保持沉默来得强,因而乎,任凭太宗的眼神如何扫来扫去,群臣们也尽皆不动如山,谁都不肯在此事被骗出头鸟,偌大的殿堂里自也就诡异地死寂了下来。
这一见太宗满脸的不耐之色,李慎的心顿时更慌了几分,幸亏还算有点急智,忙不迭地便给出了个勉强还算看得过眼的解释。
“稍稍停止?如何个稍稍停止法,嗯?”
“回父皇的话,儿臣觉得如果能加大教养之力度,鼓励豪门士子多多进学,并在政策上多加倾斜,划一前提下,优先登科豪门士子,如此,应是可均衡世家门阀之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