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灼率诸将们方才刚登上瞭望塔,就见执失思力早已率五千骑赶到了营前,一边缓缓横向奔驰着,一边齐齐大声号令着,用突厥语将郁督军山已沦亡之事鼓吹了出来,当即便令薛延陀营中好一阵的民气惶惑,无他,薛延陀汗国各族都曾耐久在突厥人的统治下,所用的说话都是突厥语,自是都能听得懂执失思力所部的呼喝,更要命的是执失思力所部念出的那一长串各族归附者的名单,鲜明恰是仆固等各族留守之权贵,若不是唐军真攻陷了郁督军山,底子不太能够得知这么些留守权贵的名讳,如此一来,执失思力所部嚷嚷出来的动静十有八九不假,一想到自家老巢已被攻破,薛延陀雄师上高低下自不免便全都慌了神。
陈子明道了免,诸将们照着端方谢恩乃是题中应有之意,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诸公回营后,各自提兵备战,以防敌狗急跳墙,明日不战,后日夜,敌必连夜崩溃,我军自可急追而剿杀之!”
“嗯?走,都随本大汗上瞭望台!”
……
“另有件事,本督须得在此宣布一下,九日前,薛万彻将军已然率部攻陷了郁督军山,拔灼妻女并汗庭诸多薛延陀权贵已尽皆成擒!”
薛延陀大营的中军大帐中,拔灼正自慷慨激昂地安排着明日一战的相干摆设,冷不丁见一名游哨急仓促地从帐外闯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抢到了近前,一个单膝点地,已是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听得执失思力所部如此宣布,拔灼自知大事不妙,何如事到现在,他倒是如何也不敢承认确有其事的,更不敢再让执失思力所部在营外喧闹个没完,这便厉声地断喝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