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十个光点自他眉心仙印中飞出,愈飞愈远,直至与满天星斗融为一体,身子也化为一颗金丹,上面小小地刻着璟慧上仙四字。
七口棺材,七位神仙的灵魂,三个天仙,两个地仙,两个鬼仙。看来是要凝仙魂。
花想容双目微合,将中指食指一捏,淡淡地说道:“如果贫道说得没错的话……你,必然是个花花公子。到处拈花惹草,不谨慎将妖仙请回了家。”
红衣判官亦连说“不敢”,直把花想容送到鬼域路那头方才回转。
到了距山顶约么一里地的时候,祥光蓦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浓厚而又阴沉的鬼气。花想容将七彩祥云隐去,把本身化为一个小仙,驾云慢吞吞地飞了畴昔。
“那是天然。”花想容摆摆手,板着脸叮嘱道,“你回家后切勿暴露形迹,不然让那东西发觉,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自与你除妖。牢记!牢记!”
“你是那边生人?胆敢擅闯幽冥鬼门关?”楼上一鬼使冷声喝道。
白衣神仙浅笑着,随便抱膝坐在地上,柔声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到了县城,太阳还是东升,人们还是劳作,花想容也摆好了本身的摊子。难以设想,明天夜里它几乎成为一座死城。
“七七四十九对童男童女,还真是暴虐。”花想容一面骂,一面走上祭坛,在呈圆弧状摆着的七口七星棺前鹄立很久。
白衣神仙抓起花想容的手腕,五指如玉,半轻不重地搭了上去:“伤了元气,好生保养吧。——这封信,费事帮我送到冥王手中。”
花想容皱了皱眉头,胸口闷痛,嘴角排泄鲜血。
“嗯……你虽大错未成,但毕竟害了八十一个孩子,七个神仙,去天庭听候措置吧……”花想容只觉一阵眩晕,血液又是喷涌而出,身子不由自主地坐下了。
“你是神。”白衣神仙看着趋于安静的阵眼,淡淡地说道。
花想容拾起金丹,当作信物给天庭交差。可这封信……受人之托,终人之事,看来得下阴走一趟了。此处阴气堆积,恰是好处所。
约莫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乌黑的大门开了一条缝,冥王身边的红衣判官钻了出来,冲花想容拱了拱手:“信冥王陛下看过了,实在是有费心君了。”
白衣神仙凝睇着她,开口还是温高雅尔:“没干系。只要那小我能返来,我就是万劫不复也毫无牢骚。”
花想容起家见礼道:“鄙人受璟慧上仙所托,有一封手札带给冥王陛下。望请通报。”说着,甩甩衣袖,一道银光飞往关上。
如许种逆天而行的做法,只怕押上诛仙台之前还要尽受折磨。
“一点儿不错。前次……前次小人从玉锦楼里出来,夜夜都会梦到一个蒙面女子……与她云……云雨以后,便感觉浑身有力。厥后,我……”这花花公子羞得满脸通红。
“祖师,弟子不孝,本日自绝来世,以谢你白叟家拯救之恩!”
花想容的本意,恰是要如此。打草却不惊蛇,一击就能奏功。
要不是妖仙事犯天条,不然她才不乐意管这类男人的破事儿。
花想容也未几想,将手往正中的棺材盖上一按,在四千九百个生人灵魂被抽离之前,术法必须破解:“阴不阴,阳不阳,天数昭昭,寿夭有定,宿世因果此生报,勿复怨鬼神!”
信虽是送完了,却也不便就走,只得站在关前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