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花想容仓猝行礼,“冥府重地,鄙人先告别了。”
再近些,连鬼气也发觉不到了。花想容冷冷地一笑,悄悄捻起观仙咒,顺着混乱的仙气,找到了一座由生人骨肉砌成的祭坛。
要不是妖仙事犯天条,不然她才不乐意管这类男人的破事儿。
如许种逆天而行的做法,只怕押上诛仙台之前还要尽受折磨。
白衣神仙浅笑着,随便抱膝坐在地上,柔声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一点儿不错。前次……前次小人从玉锦楼里出来,夜夜都会梦到一个蒙面女子……与她云……云雨以后,便感觉浑身有力。厥后,我……”这花花公子羞得满脸通红。
“好。”花想容低声应道。
此仙修为甚高,细心算起来貌似比她还长了几辈。但此阵但布下,布阵者就会遭到激烈的反噬,平生修行毁于一旦。现在本身若要杀他,他是半分还手之力也无的。这就是逆天而行的代价。
花想容起家见礼道:“鄙人受璟慧上仙所托,有一封手札带给冥王陛下。望请通报。”说着,甩甩衣袖,一道银光飞往关上。
“不止万劫不复,龙蛇缠咬,阴阳火焚身,雷劈刀剐,抽仙骨,泄魂钉……一样都少不了。”花想容现了真身,望着白衣神仙诚心肠说道。
花想容见阵法顿时要催动了,也顾不得别的,向阵眼源源不竭地灌输神力,同时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你是神。”白衣神仙看着趋于安静的阵眼,淡淡地说道。
那民气中虽还是不安,但还是千恩万谢地去了。
“还是那句话,寿夭有定。”花想容长叹一声,“前辈,你现在如果主动将阵法撤掉,我能够给您求个情,求天帝从轻发落。”
“花想容。”
花想容看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请神轻易送神难’,你的阳寿只怕在这个月月尾就要被吸光了。”
那人听了,双眼顿时瞪得如铜铃普通,结结巴巴地说道:“道……道长,您如何晓得。”
花想容拾起金丹,当作信物给天庭交差。可这封信……受人之托,终人之事,看来得下阴走一趟了。此处阴气堆积,恰是好处所。
花想容双目微合,将中指食指一捏,淡淡地说道:“如果贫道说得没错的话……你,必然是个花花公子。到处拈花惹草,不谨慎将妖仙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