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女鬼家就是闲不住。不过她那弟子意是独家运营,凭谁都舍不得放弃。”
孟公也自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捡起一只金黄色的虫虫放入嘴里,细嚼慢咽地咀嚼,那从何尝到过的酥香味把个孟公美得是手舞足蹈。一杯酒一只虫,又一杯酒又一只虫,直叫孟公连喝下七八杯。看来这孟公也和活无常一个样,是一个超等酒鬼加超等吃货。
面劈面前这个活宝似的无常爷,孟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无可何如,他只得将抢过来的酒杯酌满酒,双手捧到活无常嘴边帮他倒进嘴里去。
“我说谢老头,”孟公忍无可忍,伸手从活无常嘴边抢过酒杯,“不说就不给你喝了,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活无常摇脚甩手地飘到孟家庄大门口,抡起拳头咚咚地砸门。不久,门“吱嘎”一声开出一条缝,只见一个扎着两支冲天辫的小脑袋伸出来,一瞧是活无常,便一面甜甜地叫着“谢爷爷”,一面将门大大地拉开让路。活无常伸手摸了摸小脑袋,嘴里说着“嘿,孟小小好”,从袖囊中取出一把虫虫来塞到她手上,然后迈过门槛,一边大踏步穿越天井,一边大声嚷到:
“哦?为甚么?”孟公瞪圆了眼睛。
孟小小跑出去撞进活无常的怀里,仰着小面庞问:
活无常端起第二杯酒仰脖子一饮而尽,接着抓起一只虫虫放入口中,嘎喯嘎喯极尽沉醉地咀嚼起来。
孟小小跑进屋,扬起小手拍打孟公翘起的尖屁股,孟公转头来叮咛说:
“啊——好酒!”活无常更不客气,独自端起酒杯仰脖子一饮而尽,然后说,“不过孟公,一朝天子一朝臣,万一过几百年带领换了届,打消了限酒令,到时吃喝民风流行还是,你这酒的代价恐怕一天都要往上跳三跳,现在你贪酒喝光了,到时你见那代价比当初的天价还要天价,俺老谢担忧你内心接受不起要抹脖子吊颈呢。”
“第九瓶还没有喝完呢,要不就不去了,归正有七爷。”
“孟嫂呢?”活无常俄然想起来,忙放下酒杯扣问孟公,“快叫她也来尝一尝。”
“拉勾!”孟公也伸出小拇指。
“哈哈,孟公终究舍得献出冥界最着名的冥幽甘泉来喝了!这几年冥幽甘泉贬价降得短长呀。”
“拉勾,吊颈,一百年,不准变,谁变谁是小狗狗!”
“孟公但是但愿想甚么吃到就能甚么时候吃到么?”活无常没完没了地提出题目,一杯又一杯尽管痛饮。
“那好,咱哥俩一言为定!”谢爷站起家说。
“哈哈,孟公但是想错过这天下第一美食?如果不想,就请孟公酌满酒杯,给俺老谢倒进嘴里来,老谢就奉告你。”活无常嬉皮笑容地抖着脚尖,捋着斑白的长髯毛。
“嘿嘿,谢爷驾到,当然要拿出最好的酒。今儿个喝冥幽甘泉酒,如何?”孟公一面说一面从酒柜里提出一瓶酒来。
“谢爷是晓得我家老婆子的,她整天就守着她阿谁破地摊儿舍不得丢开。我早就叫她不要干了,带着孙女好生保养鬼寿不好么,我的退休金养她是绰绰不足,她偏闲不住。”
“拉勾!”活无常伸出小拇指。
“对,谁变谁是小狗狗!”活无常收回击指,弓身端住孟小小的小面庞儿亲了亲,抬脚就走。
“这虫虫美食只怕孟公找遍幽冥地界也无处可找!”活无常捋着白髯毛奥秘兮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