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是晓得我家老婆子的,她整天就守着她阿谁破地摊儿舍不得丢开。我早就叫她不要干了,带着孙女好生保养鬼寿不好么,我的退休金养她是绰绰不足,她偏闲不住。”
“那敢情好!俺老谢有空就来,变着酒虫,好生帮孟公清理库存。”活无常说着从袖囊中抓出一大把东西放到桌面上,“好酒配好菜!孟公不拿出最好的酒来,可就配不上这罕见的虫虫美食了。”
“这虫虫美食只怕孟公找遍幽冥地界也无处可找!”活无常捋着白髯毛奥秘兮兮地说。
“哈哈,听拍门的声音就晓得是谢爷驾到。谢爷来了敢推委说没有酒喝吗。”孟公早已立在堂屋门外笑容迎候。
孟小小跑出去撞进活无常的怀里,仰着小面庞问:
“拉勾!”孟公也伸出小拇指。
“哦?为甚么?”孟公瞪圆了眼睛。
“谢爷爷,好吃!另有木有?”
“不可,前次蒋爷专门针对俺老谢出了个新规定,每次出差返来,必须第一时候到地府上去报到。”
“切,谢爷,看你说得!”孟公也把第一杯酒仰脖干了,“我是贪那么点儿钞票的守财鬼么?管他带领换一好,政策变也好,酒价涨也好,酒价降也好,与我老孟没有半毛钱干系,归正又没花我老孟一分钱,都是那些托干系走后门办事的鬼崽子贡献的,不喝白不喝。嘿嘿,谢爷有空就来,咱哥俩钻进那几百件冥幽甘泉堆中去做个酒虫!”
“不瞒谢爷说,那几年最高价的时候,我的那些个孝子贤孙些给我送来几大百件,整整占去我两大间屋子,我原觉得等它再涨些价卖了赚点孙女的奶粉钱,哪晓得限酒令一来,它就只降不涨,一降到底。与其亏蚀甩卖,不如本身享用,谢爷说是不?”孟公说着早已将瓶盖翻开,向桌上的两只酒杯酌满了酒。
“孟嫂呢?”活无常俄然想起来,忙放下酒杯扣问孟公,“快叫她也来尝一尝。”
“拉勾,吊颈,一百年,不准变,谁变谁是小狗狗!”
“那好,咱哥俩一言为定!”谢爷站起家说。
“你俩说悄悄话呢?不让我闻声,打爷爷屁股!”孟小小更加拍得努力。
“这虫虫美食那,恐怕三界里只要一小我能做出这么酥香的味道来!”活无常仰脖子灌下一杯酒,翘起二郎腿笑嘻嘻地瞧着孟公。
“啊——好酒!”活无常更不客气,独自端起酒杯仰脖子一饮而尽,然后说,“不过孟公,一朝天子一朝臣,万一过几百年带领换了届,打消了限酒令,到时吃喝民风流行还是,你这酒的代价恐怕一天都要往上跳三跳,现在你贪酒喝光了,到时你见那代价比当初的天价还要天价,俺老谢担忧你内心接受不起要抹脖子吊颈呢。”
“这老婆子脾气倔得很!”孟公将咀碎的虫子有滋有味地渐渐咽下,“不提她!谢爷这虫虫美食是哪儿弄来的?快奉告我,我也经常弄些返来下酒。”
孟公留客到:
“一言为定!”孟公道直地回应。
“第九瓶还没有喝完呢,要不就不去了,归正有七爷。”
活无常端起第二杯酒仰脖子一饮而尽,接着抓起一只虫虫放入口中,嘎喯嘎喯极尽沉醉地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