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们叫甚么名字?刚才听你们所言,很有观点,是谁教的?”方士正色说。
“无他,唯死罢了!”
“夫人,我路过这里,见你两季子资质不凡,欲收为徒,如何?”
“娘在屋里补缀衣物。我去喊娘出来。”弟弟张景秋欲回身走进院落,俄然兴高采烈起来,对方士做了一个鬼脸:“让娘看看你的秃顶。”
但是,想起探查成果,方士不由鼓掌赞叹。
哥哥张景夏再次叉腰大笑。
“这位仙师,所为何事?”说话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他现在那边?”
“谢师父!”张景夏再次膜拜,并口称师父:“我违背师父之意,师父不但不惩罚,还给我登仙之门,谢师父大恩。”张景夏一拜再拜,叩首不已。
不一会,一穿戴朴实的妇人走了出来,虽是三十岁模样,倒是两鬓斑白,手指粗糙。
“哥哥,你不走,我也不走。”张景秋俄然说道。
“娘不要我们了吗?”张景秋抱着妇人的腿哇哇大哭。
“对!”青衣小童当真地点头:“刺目睛!”末端,又弥补了一句。
“见过,没见过这么亮的。”蓝衣小童道。
方士口中念咒,一手按杖,一手指天,默念半天,但无窜改。
“本来你没有头发。”青衣小童捂着肚皮擦着眼泪道。
方士手中掐诀,口中默念:“收!”
“哈哈哈……”两小孩俯仰狂笑。
环抱八方壁障轰然破裂,四周灰尘无风自起,足有一刻才归于安静。四周黄色气流又聚于掌心,复原为一颗黄橙橙的灵珠,手掌一握,灵珠消逝。
“哈哈,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我拿出金银给你父母,保其衣食无忧,可好?”方士笑道。
两小儿门前辩日,问天悬大日有多少?其一曰:“天有三日,朝为赤,午为白,暮为橙。”一曰:“天有七日,为天空色,非大日色,即赤、橙、黄、黑、青、蓝、紫。”
张景夏方才忍着发笑,随即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条金龙载着两人,腾空而起,消逝在天涯。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此气象,凡人平生能得几次见,何况一八岁小儿。张景夏刚历分袂,任然震惊不已。
“好!”方士大喝一声:“我应了,小小幼儿,稚气未消,心坚如铁,不错,不错。”
妇人已泣不成声。
“想。”
“景秋,随我走吧!”方士翻手取出一根木杖,手按杖头,置于两股之间,表示张景秋师法,景秋如法炮制。
“父母在,不远游。”哥哥果断地说:“爹教诲的,为家中生存,去湖中捕鱼,待到回入家中,双子俱无,必定痛苦。”
这时,有一方士偶过此地,讶于此言。方士哈哈大笑,走到近前:“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议神阳。”
“你既然叫我师父,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兄弟二人,一为心悟,一为师传,将来或许另有再见之时。心悟之难,难于上彼苍,难在资本,难在贯穿,望你好自为之,勿坠魔道。”
“好!”妇人毫不踌躇。
“并且心悟极易偏执,若入正道,福泽众生,一入魔道,遗患无穷。心悟得道多为魔,我不但愿我培养一个魔道贼子。师传可按部就班,步步为营,有徒弟耳提面命,要稳妥很多。”
“呵呵,不急。”方士脸上笑容敛去,衣袖一挥,一灵珠自袖中飞出,无形壁障分散四周,围住三人,两兄弟顿时静止不动,如被施了定身法,弟弟保持回身欲跑的身形,哥哥则叉腰无声大笑。方士抬手虚按,两人缓缓盘膝跌坐在地,两眼圆睁,神思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