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淡然说道:“五龙帮夙来霸道不错,但搜刮民财之事却尚不管断,是以......”
但他全数产业也不到三万两银子,即使扔得再精打细算,也毕竟撑不了多久,眼看就要在弹指间令媛散尽。
陈公明来到武南青身前,拱了拱手说道:“见过这位将军,草民鸿帮陈公明,特领西陵郡百姓到这五龙山上讨要赋税。”
“五龙帮逼迫我等,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好不轻易有懦夫为我等出头,现在却被官兵抢去了!可爱!”
却见稀有千百姓自山下簇拥上来,个个高举着棍棒锨叉,群情激奋,一起上灰尘飞扬,空中震颤,纵有保卫官兵亦不敢上前禁止。
武南青连同一众将官都是面色大变,霍然回身看去:“如何回事!”
“这兵比恶匪还要可爱!该死戴个绿盔!”
令传下来,一众州兵刀锋稍敛,这时武南青向前几步,寂然问道:“此乃州兵剿匪,你等是何方百姓,缘何敢来此处肇事?”
见沈度出来,世人都是大惊,只不过武南青等官兵是又惊又怒,陈公明等人倒是又惊又喜。
“天下的粮食,哪一粒不是庄稼人种的,怎能说没有我们的赋税!”
此言一出,那西陵郡百姓顿时哗然,群情纷繁,指指导点,仿佛听了甚么大逆不道之事普通。
官兵布衣,结群相对,氛围顿时有些凝固。
他如何看不出来,官府这是被鸿帮反将了一军。
数千百姓见面前有大片官兵阵列,人数比本身这边还要多,且个个披坚执锐,气势凶悍,不由脚下放缓,终而止步在官兵劈面。
“是啊,竟然杀得只剩下十八人,当真暴虐!”
沈度手头有的银票,大多都是一千两一张,一千两银子对平常人而言算得上是一笔巨财,而他又常常扔得精准奇妙,是以总惹得重重官兵一阵轰抢,场面大为混乱。
这等景象,武南青心知不能承认,但也不肯让这群百姓上山来抢赋税,当即便将这鸿帮恨得牙痒痒。
只是当前情势非同普通,剿除五龙帮乃重中之重,武南青倒是千万不敢意气用事。
“狗官当至心黑!”
都是混在人群当中,也不怕被当场指出,由此骂声便愈发清脆,愈收回色,一众官兵听了,神采都是如同吃了苍蝇般丢脸。
“这些官兵可真是没知己......”
就在这时,那重重官兵之间一阵耸动,旋即一个蓝色身影倏但是出,腰间挎剑,恰是沈度不错。
说着,沈度便手臂一挥,寒光明灭,中骁剑直指武南青。
“嗯。”沈度点了点头,随即运起一身雄浑内力,行动身形如风云流转,眨眼间没入群兵当中,好似鱼儿穿水,闪转腾挪在重围间钻过。
此番神采,惊中三分怒,怒里五分悲,实在是惟妙惟肖,逼真到了极致,看得众百姓纷繁坚信不疑。
话未说完,陈公明便作出一脸惊奇之色,打断说道:“那将军的意义是让百姓们白手而归了?”
陈破军慎重说道:“你也谨慎一些。”
“副帮主!”陈公明喜道。
“讨赋税!”
沈度点了点头,行至官兵群民之间,面朝武南青,一指四周的诸多尸身,道:“武校尉还真是朱紫多忘事,我鸿帮连同全部青石县来了这很多豪侠懦夫为民请命,谁料州兵说杀就杀了,余下十八人,若非俱是武功高强,恐怕也都要成为校尉大人的刀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