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大男人面色涨红,干瞪着圆眼,但在世人谛视之下,又是这等丑事,终究甚么话也没能说出来,忿忿地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就在此时,一声痛斥传来:“够了!你们当我这个帮主是死的不成?”
堂内的氛围似有些呆滞,久久无人放声。
他本来见鸿帮劫狱,又在深夜时候摆下酒菜,只当鸿帮甚为连合。现在看来,有人的处所就定然有江湖,是非恩仇伴着勾心斗角,倒是向来就没有过销声匿迹。
这一顿饭足足用去一个多时候,待时至后半夜,且稀有花样主喝得酩酊酣醉,方才罢休。
他略一考虑,随即向聚义堂前走了几步。
此言一出,酒桌上顿时又有人忍俊不由,笑出了几声。
辩论之声随即停歇,只是氛围却还是非常沉闷。
“我看不如如许,先让这位沈兄弟跟着青石队走几趟,再历练历练,如果做得不错,再酌情汲引。”裘继龙转头看向陈破军,“破军,你觉得如何?”
半晌以后,笑声渐歇。
“出去吧。”只听帮主说道。
沈度本意不喜如此,但他既已插手鸿帮,帮主的面子总不能不给,也就只好坐到陈破军身边,随便地吃了一些。
陈破军眉头稍动,转头说道:“帮主,似沈兄弟这等饱读诗书却并不陈腐酸文之人,委实可贵。且又技艺不俗,护法一职定能胜任,还请帮主准予。”
沈度心中猜想,此人应当就是鸿帮现任帮主裘继龙。
此人虽说名声不佳,但技艺倒是非同普通,加上身材高大魁伟,乃是帮中一顶一的妙手。再者,他乃是六位堂主中辈分最高之人,暮年便一向追跟着老帮主,便是裘继龙也要给三分面子。是以方虎即便行事放肆,也无人何如得了。
坐在当中,正对着大门的,乃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精干男人。其五官刚正,浓眉若刀微锁,额上几道昂首纹,唇上蓄着短须,着一身灰装,周身隐有煞气。
“不错,帮主此言有理。在坐各位哪个不是从帮众当起,一步步坐到堂主之位的?如果让他一来就当了护法,岂稳定了端方!”那高大男人赶紧说道,说罢还挑衅似的瞥了陈破军一眼。
裘继龙沉吟半晌,说道:“破军,你既已承诺,我身为兄长,本不该让你失期。但我乃一帮之主,如果就此任命护法一职,恐怕难以服众。”说着,面上暴露些许难堪之色。
“哈哈!哈哈哈……”俄然,一声大笑仿佛再也忍之不住,兀地响起。
“鄙人沈度,见过裘帮主、诸位堂主。”沈度拱手说道。
沈度插手鸿帮,不过是想找个落脚之地,对护法一职倒也不甚在乎,是以当下也便随便地承诺了:“自当顺从帮主叮咛。”
“狱中结识?想必是甚么鸡鸣狗盗之辈吧。”本来与陈破军辩论之人复又说道。
沈度应了一声,随即排闼而入。
“当街杀人,你是利落了。你可晓得,为了按下这事,帮中破钞了多少银钱办理?”
沈度心下一惊,赶紧侧耳听去。
沈度神采稳定,淡淡说道:“会写本身名字岂不平常?莫非还能有人不会写本身的姓名?”
桌边围坐七人,打扮各别,仪态亦是多有分歧。
沈度微微一笑,说道:“不必如此,堂主信义,我心中明白。”
裘继龙闻言,倒是哈哈一笑,说道:“那些圣贤教养,最是狗屁谈吐,沈兄弟此举倒是深得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