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琪言至此处,只见永坚禅师突睁双目,两道寒光自中射出,直射向詹琪。百知子与詹琪俱是一愣,只听永坚禅师言道,“老衲此番恰是自莆田下院而来,此中原因却与这江湖乱象似有关联。”
詹琪自是心下不忍,又见于妙儿本就国色天香,现在竟是娇媚无穷,不由伸出右手,悄悄拭去于妙儿满脸泪痕。须知封建期间,那女授受不亲,女子三从四德,虽是武林后代亦是不成越雷池一步。此番詹琪情不自禁,于妙儿虽是心中暗喜,亦不免腮红如云。
詹琪自幼家教甚严,后又至西泠阁习武,是觉得人并非如于妙儿般直来直往,听得此言,不由嗫嚅道,“贤妹之言有理,且那婚事之说仅只一计尔,想来为兄自是不入。”詹琪本欲言之本身不入于妙儿法眼,然仅只二人劈面而谈,此中互诉衷肠又略显怨怼之语实难出口。
却本来南天武圣遍邀武林人士赴约之时,永坚禅师正在莆田措置一件少林家丑,这此中却又另有一段启事。
只得见公长朋口中似想辩白,然亦是哑口无言。“事已至此,驱兽真人万无复活之理,猜想公长兄亦是偶然为之,目下自是该当将此地之事善后,目睹重阳之期已是不远。”百知子虽是心内懊丧,口中却亦无可分辩。
詹琪与百知子正欲叩门而入,忽见道左行来一名和尚,两人谛视而视,俱是大吃一惊,此人恰是少林达摩院首坐永坚禅师。自观玺会一别,百知子与永坚禅师虽是偶有过往,然终非久做盘桓,是以现在亦是他乡遇故知之感。
非只一日,二人已入天南地界,那武圣府在本地自是极有威名,是以二人并未担搁太久光阴,亦即到达武圣府。远了望去,这武圣府较之擎天府有过之而无不及。两扇红漆大门油光锃亮,每扇大门之上竟然钉了七七四十九枚铜钉。
于妙儿不由挥拳向詹琪打去,双目当中亦是泪光隐现,“你这傻瓜,莫非听不出我所言便是反语,你就不能说些言语令我高兴。”言罢,竟是泪珠掉落,竟似梨花带雨普通。
世人只得商定,此处暂由东穷帮洛阳分舵暗中摒挡。公长朋亦是依计而行,以独门秘术连夜唤来洛阳分舵舵主独腿飞仙费长双。遵循帮主叮咛,这费长双办事却也敏捷,一夜之间竟是将这擎天府中仆人悉数捕获。
告别万一点与于妙儿,詹琪与百知子取道南下,直奔天南武圣府行去。眼下已是初秋时节,距重阳之期仅只半月不足,是以叔侄二人晓行夜宿,只缘詹琪与于妙儿定情以后,现在面对百知子更是崇敬有加。
现在已是天光大亮,世人一夜之间虽是光复了擎天府,然驱兽真人亦是被不测击毙,是以世人倒是如何也欢畅不起来,用罢早餐,稍事修改,筹办午餐以后各自出发。
詹琪亦是自发失礼,拱手一揖,口中言道,“愚兄并非鲁男人,还望贤妹赎罪。”见詹琪如此做派,于妙儿不由破涕为笑,口中戏谑道,“詹琪哥哥咬文嚼字,实是较那醋娘子还要酸上三分。”一番言语,二民气中已知对方情意,是以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公长朋见百知子为本身打圆场,心下甚是感激,亦是随声拥戴道,“于兄所言极是,这驱兽真人虽非王谢朴重,然江湖当中亦非作歹多端之辈,谁料本日竟是为虎作伥。”百知子听言,心下不由一惊,公长朋这为虎作伥只说似有由来,是以不免诘问道,“公长兄这为虎作伥只说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