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畹望着他,一脸无语:“烫不烫?”
孟姨娘的病渐好,苏家茶栈的茶也停止了第二次竞价售卖。因着第一次竞价的颤动效应,引来了很多府城那边的客商,这一次售卖便卖出了个高价。
苏博昌愣了一愣,皱眉想了想,摇了点头:“也不是。孟姨娘再如何样,做这些都是为了他。他如果这点知己都没有……”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谅解他了。”
娘儿俩搂着哭了一会儿,孟姨娘便挣扎着朝丫环道:“药呢,霍郎中开的药呢?我要喝药,我要活下去,我不能丢下盛哥儿一小我。”
苏玉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售卖过后,马掌柜找到苏玉畹:“女人,要不剩下的茶我们就别竞价出售了吧。本来我想着,我们的茶庄在府城,休宁的客商就算买了我们的茶,对我们的茶庄买卖也没多大影响。可这一返来的客商,好几个都是府城的。他们买了我们的茶,再拿这茶来跟我们合作,我总感受是养虎为患。再说,这些茶放到茶庄里渐渐零售,要比一股脑儿地卖给别人利润大。”
特别是现在,苏长清归天,苏玉畹一个小女人苦苦支撑家业,面对各种窘境。在马掌柜和黄管事等人看来,苏家大房能保持近况就已是最好的结局了,其他的,那里敢想。
苏玉畹笑着问道:“如果他枉顾母子之情,大义灭亲,把孟姨娘做的事都说出来,你是不是就感觉他好?”
苏博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用力放在桌上:“姐,我会让他晓得孟姨娘在装病。”
又推苏博盛:“你从速去给大女人道个歉,就说不消方剂了,是姨娘病胡涂了,说了胡话。可不能让大女人跟你生分了,都是姨娘考虑不周,给你肇事了。”说到前面,她泪流满面,话都说不清楚了。
“是不铛铛。但目前也只能如许做,先打着名声再说。我现在要的不是短期的好处,而是我们叶嘉园的名声。今后只要一提起松萝茶,人家就想到我们的叶嘉园的茶叶,这就算胜利了。到时候我们再把茶庄、茶社开到松江等地去,多零售,少批发,当时才是真正赢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