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相对而笑。
当然,如果苏博盛在此期间暴露某些不好的操行来,那么苏玉畹也不会顾念这点姐弟豪情,把秘方传给他。
素馨是孟姨娘身边的大丫环,是苏长清活着时安插在她身边监督她的人。不过孟姨娘仿佛也晓得身边的人都尽忠于苏长清,这些年来都防着她们。像她向李郎中拿的药,都是避开了丫环擅自干的。
说完了事,黎妈妈就筹办告别分开,苏玉畹叫住她:“妈妈你且等等。”
苏玉畹把笔放下,走到中间坐了下来:“你跟我详细说说。”
要不是殷氏是个心肠极好的主母,苏玉畹管家又得力,定时按量地发放月例银子,平时的吃食、用药等殷氏时不时地过问一下,逢年过节裁新衣打金饰也不忘她们的份例,这母女俩被人忽视剥削,无声无息地死在院子里都没人晓得。
“过些天,我筹算去府城一趟,拜见舅祖父和舅祖母。内宅的事,全得奉求妈妈了。”苏玉畹站了起来,欲要给黎妈妈施礼。
说着,她把两人之间的对话说了一遍,脸上暴露担忧的神采来:“这刘妈妈心机非常了得,说话隐晦得很,要不是留意,即便听到她们说话,也没往那方面去想,只觉得刘妈妈说话做事不知轻重,妄议主子们的事情罢了。女人您说,袁姨娘是不是藏得比较深,也参与了这些事,只把孟姨娘推到台前来做靶子罢了?”
苏长亭愣住脚步,想了想,转过身来道:“让孟姨娘诘问一下这个事。”
伉俪俩说话不到半个时候,黎妈妈便仓促去了日影阁,对苏玉畹道:“女人,孟姨娘身边的人查出来了。”
黎妈妈也是这么想的:“也是。不过还是得留意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魏氏承诺一声,招了亲信嬷嬷过来,把事情交代了。
隔了五日,苏家的茶叶又停止了第三次竞价,售价又创了新高。
“哦?”苏玉畹头也不抬,画动手中的一幅梅竹图,”是谁?”
“是五女人的奶娘刘妈妈。”
隔壁的苏长亭的确妒忌疯了,表情烦躁地背动手,在屋里交来回回地走着,一边道:“那小娘皮,这一次不知捞了多少银子!”又问,“孟姨娘那边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