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太和女人、少爷倾府而出,百口去府城,恐怕会招来闲话,毕竟太太新寡,女人、少爷还在热孝。并且这阵子本来就出了很多事,主子们如果不在家,有人趁机拆台,府里怕是要乱成一团。别的不说,那茶园,另有炒茶的徒弟,都要被人算计了去。”
提及这事,殷氏就非常难堪:“可你们都还在热孝里,去你们舅祖父家,怕是不当吧?”
苏玉畹眨了眨眼,没有顿时答复殷氏的题目。
确切如黎妈妈所说,或许他们分开后产生的事,比设想的更加严峻。
黎妈妈持续道:“可如果不去,舅老太爷怕是要不欢畅。老爷去后,府里的环境太太也是晓得的,可谓是行动为艰,到处都被人下绊子。要不是有陈家少爷来记念,又有韩嬷嬷走时那番话,估计那边……”
“这我如何晓得?”苏玉畹笑道。那四人不过是她雇来的,只为她能找借口去徽州府;同时,也震慑一下宵小之徒,让他们不敢在她分开期间对苏家大房有不轨之举。
苏博昌和苏博盛也看向苏玉畹。
“舅祖父和舅祖母让我们去府城。”苏玉畹道。
苏博昌望望母亲,又望望姐姐,不解地问:“那为甚么舅祖父这时候派人来接?”
她笑了笑,对殷氏道:“太太,不是老奴夸奖,我们女人无数是面貌还是才调,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又有炒茶秘方在手,另有丰富陪嫁,便是嫁给王公贵族都是使得的。没准这一去府城,舅老太太能为她挑得一门更好的婚事呢。县里这些来求亲的人家,虽说家道都是上等,家中少爷也还算超卓,但不管哪一家,都是一大师子住在一起的。求娶我们女人,不是看上了女人这小我,而是为了家属追求好处。说白了,就是看上了女人手上的炒茶秘方。如许的人家,说得刺耳些,那就是唯利是图。得了女人手中的秘方,今后对女人如何还不晓得呢。我们女人如许的人才,何必拱手让了大利出去,还得受别人的气?”
“哦?”殷氏眼睛亮了起来,转头对黎妈妈道,“你说。”
现在能避一避风头,还能让陈家成为她们的依托,今后再也不消怕这怕那,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苏博昌想想也是,不由脸红了一下,摸摸鼻子不再说话了。
“这去府城,不公道数;不去,又不给舅老太爷面子。不如让女人代表苏家去一趟,一来当初韩嬷嬷走时,女人承诺了要去给舅老太爷存候的;二来女人应对得体,脑筋聪明,必定能交好陈家,获得舅老太爷和舅老太太的喜好,让大房获得庇护。”
殷氏被黎妈妈描画的景象说得眼里尽是惊骇之色,便是苏博昌和苏博盛两人都面色发白。
黎妈妈见此景象,内心非常安抚。也不枉这段时候她家女人操心劳力,现在家里人都把她当作了主心骨了。
这话可算是说到殷氏内心上去了。
现在殷氏对黎妈妈,的确言听计从。听到这话,她一点也不感觉黎妈妈的行动僭越,忙问道:“有何建议,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