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给她们做甚么?一个两个皮猴儿似的,没个稳妥样儿,没的糟蹋了好东西。来,你来挑几样归去,现在不戴,今后出了孝老是要戴的。好金饰经得放,放上几年也不过期。”苏老太太一派慈眉善目。如果外人看了这景象,指定想不到在半个时候前,两人之间还是一副剑拔弩张、打生打死的样儿。
要不是苏老太太是个后妻,往时跟苏老太爷回籍祭祖时总被人拿来跟原配陈氏比拟,她又是个好面子的人,不肯意落得个原配嫡宗子一归天,自家母子几人就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罪名,她还真不在乎苏玉畹回族里告不告状。
刘嬷嬷和红袖大喜,赶紧让前程来,请苏玉畹入府。
她低下头,没有出声。
苏老太太见她态度松动了些,从速拉了她到了桌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道:“来来,挑几样你喜好的。”脱手把几样贵重的金饰放到苏玉畹面前,嘴里道,”你二婶那边我会说她,让她不要记恨你跟你娘。一家子在一个槽里搅马勺,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别计算太多就好,毕竟是一家人不是?”
黎妈妈一见忙上前,用力将苏玉畹的袖子从红袖手里拽了出来,怒道:“怎的?不但二太太要打我家女人,你一个小丫环也敢脱手了不成?我家老爷不活着了,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大房的孤儿寡母?真是没天理了。莫非你们就不怕老爷在天上看不过眼,降下惩罚,遭了报应?”
看来,为了塞住她的嘴,老太太还真是下了血本。
恰是清楚明白这些,苏玉畹才没真回籍里,而是将动静流露给了王婆子,让苏老太太得知动静后焦急。
正拉扯间,二房大门口又出来个婆子,恰是苏老太太最得用的陪房刘嬷嬷。
“但是……二婶她不会背后里抨击我娘吧?祖母也晓得,我娘她胆儿小,受不住惊吓。”苏玉畹又面带忧愁。
苏老太太翻开小匣子,暴露内里发黄的纸张:“我年青时也是喜好打扮的,千辛万苦淘弄了几张养颜方剂。因着药材难凑,破钞颇高,也没弄过几次。厥后你祖父归天,我也没心机弄这些了。不过这些方剂弄出来的东西,结果可真是不错。你脸上现在不过是出疹子后留下些瘢痕。这内里有张去痕灵,结果非常不错,你试一试,必定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