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跑!”杜生紧紧扶着胡口粗。
“砰!”收脚回身。
染血的手指在滚滚青烟中突然收紧,又渐渐松开。
“老子・・・・・・不亏!”
“臭小子,你他娘的是切菜还是跟这萝卜有仇?”
“唔・・・・・・”
一阵气浪将杜生震得退了几步,那绿光愈演愈烈,乃至把这片迷雾都给照得通透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挤压着四周每一寸空间,仿佛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这火焰般的光芒吞噬殆尽。
一道风,一抹影,一声闷响。
女人的左脚被扯离了身材。
“靠!”杜生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贱:“爹,爹,爹!对劲了吧!今后我每天叫个百八十遍,叫到你想吐好不好?”
“算了,就如许吧。”胡口粗叼着烟,笑着摇了点头:“臭小子,老子・・・・・・老子仿佛不可了・・・・・・”
绿光如箭,黑影如矛。
一丝满足的笑,在胡口粗的嘴角悄悄绽放。
刀疤脸也在做着一样的事。
“嘿嘿,此次・・・・・・此次真的不可了・・・・・・”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胡口粗强忍住疼痛:“臭小子・・・・・・老子养你这・・・・・・这么多年・・・・・・现在都要死了,你他娘的还叫叔叔,就・・・・・・就不能叫一声・・・・・・爹・・・・・・让老子欢畅一下・・・・・・”
杜生转头望去,只见刀疤脸俄然半跪在地上,无数条大大小小的伤口刹时在身上龟裂炸开,就像将烧红的烙铁放进水中淬炼一样,青烟伴着锋利的嘶鸣从刀疤脸的伤口滚滚涌出。
女人的右手被扯离了身材。
飘散的发丝,幽怨的眼神,另有直指胡口粗身材的,发着蓝光的尖刺。
青色的血液,像泼墨山川普通溅满了整片破裂的墙壁。
”砰!“
胡口粗迅雷般跃起一记侧踢,被鲜血染红的脚还逗留在胖男人断裂的脖子上方,四散的青烟像石膏雕塑普通驻留在空中,一旁,刀疤脸圆睁的眼睛还来不及闭上,胖男人的头颅,却已经被这一脚给踢到了空中,像绝杀脱手的篮球一样,迟缓,轻巧,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
那一年,胡口粗望着案板上被“大卸八块”的白萝卜,边骂边用锅勺敲着杜生的脑袋。
臭小子,这犟脾气还真像老子。
握着菜刀的右手吃力的颤抖着,殷红的鲜血顺动手臂蜿蜒而下,绕过褴褛卷曲的刀刃,狠狠滴落到地上。
一滴鲜血砸落空中。
刚猛一击几近震碎了氛围。两个身影相伫而立,滚滚青烟中,一只染血的拳头,竟硬生生轰穿了另一个身材。那身材即使魁伟,在如许强大的粉碎力面前,却也如同螳臂当车般微不敷道。
那一年,胡口粗还在冒死撺掇着杜生抽上一根烟。
俄然,胡口粗身上的绿光有变成了无数条绿色光蛇,像是饥渴好久一样,这些光蛇刚一成形,就伸开血盆大口,朝着长发女人的四肢狠狠咬去。刹时像无数根致命的绿色锁链,紧紧绑住了长发女人的手脚。
“砰!”人头落地。
“靠,你哪那么轻易死!”杜生骂着,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一声闷响,地上又多了一块没有四肢的身材,和连在脖子上的,一颗像是被揉皱的纸团一样的脑袋。
“臭小子,你说你不抽烟不喝酒,一点老子的风采都没有,今后如何担当老子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