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凰长公主信赖他已经有了主张,问道:“帝爱卿有何良策?”
霍太尉义愤填膺道:“殿下,你如何能滥杀忠良?齐王是武帝亲封的王爷,若你砍了齐王的头,你就是不孝,就是对武帝不敬!”
帝卿绝在小碟里倒了茶水,取了一块水晶糕喂她。
但是,他仿佛上了瘾,一向戏弄她,乐此不疲似的。
她转头看那恶魔,帝卿绝悠然饮茶,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没有半分担忧,仿佛这山雨欲来、风声鹤唳的风暴里,他不会感染一丝雨、一滴血,安然无恙。
为甚么他这么安闲淡定呢?
“你感觉天降怪石是天意还是报酬?”他似在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
帝卿绝点点头,抄起天真往外走。
这些字,如何看如何像是人刻上去的。
“部属看着也像。”无风指向那些字,“大人看这些字,刻痕还新奇,应当是三四日前刻上去的。”
群臣悄悄松了一口气,是谁救了齐王?
俄然,她瞪大兽眼,几个黑衣人把那几个号令的男人拖出人群,不见了。
群臣纷繁叫唤,怨怒与怕惧齐飞。
这些大臣岂是那么轻易打动的?
他们方才用过早膳,一个寺人仓促来报:“大人,出大事了,长公主殿下大怒,要斩那些跪在御书房外的大臣。”
……
刹时,身穿明甲的凤羽卫数百人包抄了三十余位大臣,虎视眈眈。
“是甚么人?”帝卿绝并不惊奇,好似早已猜到这成果。
帝卿绝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怜柔地揉着。
“臣等毫不会撤退半步!”上官左相称大臣异口同声道。
这爱宠也当得够苦逼的。
“长公主殿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霍太尉精力头甚好,义正词严道。
她感觉古怪,为甚么那几个男人这么激愤?莫非被砸死的是他们的亲人?
帝卿绝清冷地勾唇,“这怪石应当是南郊五十里外树林里的石头。”
齐王慷慨道:“诸位,本王不怕!本王恰好去见先帝、武帝,把长公主殿下倒行逆施的荒唐行动禀告他们,让他们惩戒这不孝子孙!”
无风道:“眼下只查到这么多,其别人还没返来。”
群臣看着那与日光争辉的剑尖,看着她们刻毒的脸孔,惊骇地畏缩着,有一名老者两眼一闭,昏迷了。
“他们说是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没有瞥见那人的真容。他们还说,两日前,这蒙面的黑衣人找到他们,要他们办事,只要他们办得好,就给他们二十两银子。”无风回道,“以后,这黑衣人教他们在本日事发以后如何说,如何叫唤,煽动百姓的情感。”
不过,上凰长公主杀鸡儆猴,斩杀几个大臣,或许真的能震慑住那些不怕死的大臣,让他们退散。
“殿下斩杀臣等,只会让满朝文武心寒,还会失了民气。殿下不在乎臣民的心,就杀了臣等!”齐王悲怒道,“即便殿下大开杀戒,臣等也毫不会撤退半步!”
“本王不需求奸佞妖男来救!”齐王铁骨铮铮道。
“你们当本宫是谈笑的吗?”她嘲笑,凤威凛冽,“来人!”
盛暑酷热,明晃晃的日光覆盖下来,毫无掩蔽,一早就把空中晒得滚烫。
次日,帝卿绝没有去上早朝。
天真咚咚咚地奔畴昔,绕着石块走了一圈,看了个一清二楚。
好吧,她让步了,她一只敬爱呆萌的小兽,还能翻出恶魔的五指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