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蹲在窗台往下看,围观的百姓群情纷繁,的确有些民怨。
这些大臣岂是那么轻易打动的?
帝卿绝清冷地勾唇,“这怪石应当是南郊五十里外树林里的石头。”
“秘闻并没有救你的意义,只是不想让殿下脏了手。”帝卿绝笑得邪魅。
她感觉古怪,为甚么那几个男人这么激愤?莫非被砸死的是他们的亲人?
群臣面有惧色,惶恐失措。
盛暑酷热,明晃晃的日光覆盖下来,毫无掩蔽,一早就把空中晒得滚烫。
“殿下被那奸佞妖男利诱心魂至此,孤负了先帝的嘱托与但愿,殿下对得起拓跋氏列祖列宗和先帝吗?”齐王痛心疾首道。
“部属去问过了,的确是布衣。被砸死的人的家眷都去京兆府了。”无风道。
“臣拜见长公主殿下。”帝卿绝屈身施礼。
倘若上凰长公主真的斩杀那些大臣,必将朝野震惊,掀起轩然大波。朝野、百姓对她、对恶魔的非议、攻讦就更加澎湃,结果不堪假想。
恶魔就是恶魔,够奸!够佞!够妖!
帝卿毫不见半分慌乱,慢悠悠地换衣,懒洋洋地上马车前去皇宫。
“叽叽……”她忍不住翻白眼,本蜜斯如何晓得是天意还是报酬,你问一只小兽,脑筋进雨水了吧。
世人皆知,上凰长公主有一支亲军,名凤羽卫。
天真干脆用两只前爪抱住他的手指,啃啊啃,恨不得狠狠地咬下去。
这些字,如何看如何像是人刻上去的。
帝卿绝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怜柔地揉着。
她忍无可忍,飞得远远的,但是还没飞出去,就落入他的掌心。
“是甚么人?”帝卿绝并不惊奇,好似早已猜到这成果。
苍月目露杀气,把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瞬就会划下去。
的确,这两块怪石与定州送来的那两块不一样,上面的字不大,就是那首歌谣唱的那样,一模一样的字。
“部属看着也像。”无风指向那些字,“大人看这些字,刻痕还新奇,应当是三四日前刻上去的。”
他时而给她挠痒,时而逗弄她的梅花爪子,时而“践踏”她的娇躯,她气恼地怪叫:本蜜斯是黄花闺女,你如何能够如许猥亵本蜜斯?
“殿下,如此奸佞妖男用心叵测,图谋不轨,殿下定要将他斩首示众,以绝后患!”齐王仰天悲忿道。
霍太尉义愤填膺道:“殿下,你如何能滥杀忠良?齐王是武帝亲封的王爷,若你砍了齐王的头,你就是不孝,就是对武帝不敬!”
过了两盏茶的工夫,无风返来禀报:“大人,部属抓了那几个号令最凶的人查问,开初他们嘴硬不说,属劣等人把他们打了一顿,他们才诚恳地招了。的确有人给他们二十两银子,要他们大声叫唤。”
她不想被他调戏,又飞到窗台,躲他远远的。
帝卿绝点点头,抄起天真往外走。
“奸佞妖男,你好暴虐的心!”霍太尉破口痛骂,“殿下瞥见了吗?这就是他的真脸孔!他就是要杀光我大魏满朝文武,颠覆我大魏!”
齐王慷慨道:“诸位,本王不怕!本王恰好去见先帝、武帝,把长公主殿下倒行逆施的荒唐行动禀告他们,让他们惩戒这不孝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