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凡奇道:“药酒?如何泡?”
左文轩道:“只因那毒药便是蛇毒。待刘老头所饮蛇毒毒性发作,小人抓住蛇头,使蛇咬他,然后将蛇放人床上被褥内,令外人只道毒蛇自内里而来。”
听到这里,丁不凡惊奇道:“毒药?为何仵作未曾验出?”
至此,丁不凡令高虎拘了左文轩,关人大牢,呈报刑部,只待秋后问斩。
丁不凡立马明白过来了,凶手应当就是怀田镇的左文轩。当天回到县衙,丁不凡即令高虎带人把左文轩抓了来。
这天中午,丁不凡进了路边一家酒馆,要了半斤酒,喝了一口,只觉酒醇苦涩,内里还含一丝药味。他唤太小二,问道:“这是甚么酒?如何另有药味?”
丁不凡思忖道:“既然不值钱,那凶手为何要扯走它呢?”
高虎问:“值钱吗?”
丁不凡骇怪不已,后退数步。高虎寻得一根短棍,谨慎教唆那金环蛇,那蛇一动不动。高虎又拨弄数下,那金环蛇才稍有转动。高虎疑道:“此蛇如此痴钝,如何咬人?”
当下,丁不凡令高虎押着左文轩到其家搜出了玉石。随后,丁不凡请来玉石里手,经细心鉴定,乃是一浅显玉石,底子不是三国的东西,更非刘备所用。
丁不凡不由双眉舒展,拈须思忖,想:“这案子可真有些古怪了。莫非真是毒蛇咬死?那这仲春时节毒蛇又是从那里来的呢?”
丁不凡疑道:“仲春气候,蛇如何会转动?”
高虎一愣,问:“丁大人如何晓得?”
贾乙说:“我们村里人都晓得,刘老头脖子上挂有一块玉石。那玉雕成一个猴样,两只眼睛鲜明是两小团红色,好像两滴鲜血。刘老头叫它‘灵猴血玉’。”
丁不凡道:“现在如此,之前一定如此。”
说话间,丁不凡伸手扒开刘老头的衣领,只见脖颈处有一根扯断了的丝绳。他渐渐把丝绳抽出来。中间的贾乙见了,说:“唉呀!这是刘老头脖上挂玉石的绳索。”
左文轩道:“小人还没找到买家,尚藏在小人家里。”
高虎环顾了一下空中,说:“是呀!这是为何?”
小二说:“这是我家老板泡的药酒。”
半炷香的时候过后,仵作勘验完尸首,向丁不凡呈报说刘老头是被毒蛇所咬致死。丁不凡愣了一下,问:“先生可曾细细勘验尸首周身?可有其他伤处?”
丁不凡说:“错。”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衣袍。高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此是仲春天,气候甚是清冷,乍暖还寒,蛇蛙等尚冬眠在地,未曾出洞,哪来的毒蛇?
高虎猜测道:“莫不是有人将僵蛇塞人刘老头被褥以内,待他上床寝息,被褥内热热烘烘,僵蛇复苏过来,便噬咬了刘老头脖颈,刘老头便中毒死去。”
高虎昂首望了望窗外屋后的一片竹林,说:“莫不是刘老头夜间忘了关窗户,让那毒蛇溜了出去,故而变成此祸?”
丁不凡迷惑道:“凡是中毒者,应有呕吐,可你看四下,并无呕吐污物呀!”
丁不凡嘲笑道:“不想你竞颇知蛇性。”
丁不凡手拈髯毛,道:“此蛇至此,是刘老头本身带来的,还是别人塞人,他杀还是他杀,抢先令仵作勘验尸首以后再说。”
小二点头道:“当然,我家老板好收养毒蛇。”
说着,小二领着他进了后院。后院里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书,小二给他俩作了引见,便退了出来。本来许晨好酿美酒,又善制药酒,家里长年喂有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