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嫌其烦琐,实在没有,我们又能如何?难不成现在我骑马去山脚下城中找来?那最快也得两三日才气返来啊!”少昊也一脸无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鸡要去那里抓呢?
“快,少昊,我们去与这家人筹议,把鸡卖给我们!”我拉着少昊直冲冲的就往里进。
“谢蜜斯,奴婢晓得了,奴婢这就去。”
我忽的红了脸,仓猝否定:“并不是,鄙人杜隐娘,是……是冷山鬼谷府上新收的门徒。”余光却瞥到少昊一脸的无所谓,男人公然不在乎名声!
哪料落雁拉住我的手跪下,吃紧说道:“感激蜜斯和公子的援救之恩,要不明天落雁还不知是生是死。落雁并无他处落脚,若蒙蜜斯不弃,我愿为蜜斯做牛做马,酬谢拯救之恩。”
少昊见到此景,扭过甚来对我说:“恐怕本日是这春宵楼花魁初夜售卖典礼。”
“咦,莫非那不是只鸡?”我指向上方,刹时笑逐颜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见一间朱红色二层围栏上,红绸装潢,红花盖顶,红绸红花之间,绑着一只红颈红冠的至公鸡,老诚恳实呆坐着,脖子有节拍的前后耸动。
少昊却一副嫌弃我没有见地的模样:“青楼女子,夜夜都能够拿出来售卖,初夜为何不成?”
如许一个小小的人儿,家人尽失,无处可归,与我的境遇岂不是一样?只是现在我也拜别人门下为徒,不知再带去一张用饭的嘴,是否合适。
“呵呵,不必客气,如若女人实在过意不去,请抓一只活鸡给我便可。我住在城西第三条街左数第二个门,老头子累了,先回家等着了。”童七爷作势打着哈欠,哈腰往西边走去,留下了愣住的我。一只活鸡?这是甚么奇特的要求?不过既然我主动开口相谢,那必得做到。
我还来不及辩论,只闻声锣鼓齐鸣,一众女子穿着素净,酥胸尽露,鱼贯而出,一会儿风景,已然莺莺燕燕得塞满了屋子。
楼表里风景差异,午后的银川镇,并无过量行人,街道多有些冷僻,而这春宵楼内,熙熙攘攘,四周披红挂绿。一入门,二十张圆桌华台早已摆定,坐满了人,正对大门,有一处通向二楼的楼梯,雕栏上披红挂绿,影影绰绰的引向二楼上一处案台,案台上摆着偌大一个竹板,上书‘花魁’二字。
我迷惑的停下脚步,昂首一看,朱红鎏金的门匾上书着几个大字‘春宵楼’,春宵一刻值令媛,莫不是……青楼?只见楼门大开,来往者络绎不断,听闻青楼是晚间谋生,这午后时分即人来人往,也实在奇特,这楼上绑只鸡又是干吗的?